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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p>
不过，经过五条悟的这波自刀操作后，他也总算清楚乌鸦指的叛徒究竟是谁了。</p>
……他就说为什么这乌鸦什么事情都记得清，唯独人名搞错成了“夏油悟”，感情那是夏油杰！！</p>
惨遭乌鸦背刺的矢泽遥斗强忍着心中吐血的郁闷感，当下他急需解决的就是面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p>
结果一抬眼，对上的就是五条悟暗藏怒火的眼眸。</p>
绚丽的蓝色眼瞳中燃烧的火焰，足以透过皮囊灼烧内里的灵魂。</p>
脑子一个激动兴奋，矢泽遥斗就给演上了。</p>
或许戏精基因刻在每个人的dna里，只是分为显性和隐性罢了，给予它一个机会，就会闹出个大场面来。</p>
被五条悟揪住衣领的银发青年，侧着脸，柔顺地耷拉下来的银发遮住了他的大半边面容，看不清在那之下青年的任何情绪表露。</p>
【五条悟】突然间轻笑出声，那笑声并不是一连串或是一声的，而是破碎的、仿若咳血一般的声音：“呵，是啊，这个世界死的是夏油杰，我该想到的。”</p>
“可你现在失去的，也只是他而已。”</p>
五条悟的心猛地一紧：“你说什么？”</p>
“有什么值得【五条悟】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银发青年一把抓住了五条悟扯着他领子的手，手腕处传来的力道，和那不易察觉的颤抖，都让五条悟有些恍惚。</p>
“与整个咒术界为敌，背叛曾经的信仰，追寻虚无缥缈的大义，和恶心得让人作呕的诅咒混在一起，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像个可怜虫一样死去，看着一点都不【五条悟】，对吧。”</p>
旁人听得心惊，但是【五条悟】却若无其事一般，似是拷问自己一样，说了下去：“他是疯了吗？这样的牺牲值得吗？为什么啊……”</p>
“不止是他的挚友。”</p>
“他的老师，他仅有的朋友，他的学生们。”</p>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p>
“这些，足够了吗？”</p>
每提到一个词，对应的那人就忍不住将目光望去。</p>
夜蛾正道，家入硝子，钉崎野蔷薇，伏黑惠……</p>
当【五条悟】抬起头来，众人才看清他现在的模样。</p>
明明没有一丝神情变化，可看着他时，却仿佛陷入了悲伤的漩涡之中，无法解脱。</p>
而那双苍蓝色的“六眼”眼底，则如虎杖悠仁与其初见时那般，小风车在其中转着，隐隐渗着血泪。</p>
矢泽遥斗那股子兴奋劲儿一过，缓过神来，那后知后觉的尴尬就差点把他带离这个世界。</p>
啊哈哈哈，他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中二行为……</p>
救命，中二病当众发作后该怎么收拾残局啊！［流泪猫猫头.jpg］</p>
在见着一群人对他投来的，复杂又暗含心疼（？）的眼神过后，矢泽遥斗坚定了自己打死也不掉马的心。</p>
***</p>
第二天，当一年三人组晨起训练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的脸庞。</p>
三人脸上齐齐挂着浓重的黑眼圈。</p>
钉崎野蔷薇无精打采，十分疲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呜，好困。”</p>
“啊，大家都没有睡好啊。”虎杖悠仁倒是显得要活泼精神些，说完右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p>
钉崎野蔷薇找到一块树荫下的草坪，坐了下来，一手托腮，斜了虎杖悠仁一眼：“这不废话吗，都听到那样的信息了，谁还能睡得好啊，没见到连冷面伏黑都有黑眼圈了吗。”</p>
“啰嗦。”伏黑惠摆出一副无语的表情。</p>
“可恶啊，我完美的美容觉计划，美少女的脸看上去都不水润光滑了。”钉崎野蔷薇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看了下自己，合上后咬牙切齿地说道。</p>
“啊哈哈哈，”虎杖悠仁摸了摸后脑勺，“毕竟大家也很在意嘛，那个【五条老师】说的话。”</p>
“……啊。”钉崎野蔷薇应了声，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又沉默了。</p>
一年三人组陷入了一阵静默，唯有清晨略显凉爽的微风，穿梭于繁枝绿叶间，摩挲枝叶发出的“沙沙”声响。</p>
“我说，按照他的说法，那个未来，我们差不多都死了吧。”钉崎野蔷薇托着脸，眼神不知望向何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p>
“是吧。”虎杖悠仁回道。</p>
虎杖悠仁躺在草坪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云朵时而飘过的蓝天。</p>
他刚进入高专，虽然一直有所耳闻咒术师的死亡率极高，可对于他而言，那也只是一串数字而已，无法转为真切的情感共鸣。</p>
而刚开始步入咒术界的虎杖悠仁，现在的高专生活还是很惬意悠闲的，除了日常训练和祓除诅咒之外，跟他过去作为普通人所过的生活，也并没有什么区别。</p>
可回想起【五条悟】所透露的内容，他又不觉得惊讶，相反，有种异样的真实感。</p>
毕竟这就是他们啊。</p>
无论是追求“不平等的死”，相信善有善终、恶有恶报的伏黑，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想脱离乡下小村子，来到大城市生活的钉崎，亦或是想让他人得到正常的死亡的自己。</p>
大家心中各有各的信条，但做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祓除诅咒，守护人世间。</p>
碰上强劲的敌人后，不敌而亡，这也不难理解。</p>
可是啊……</p>
“可是，这样的未来，【五条老师】那样的牺牲，果然无法让人接受呢。”虎杖悠仁喃喃出声。</p>
背靠着树的伏黑惠跟坐在一旁的钉崎野蔷薇听言，都转头看向他。</p>
粉色发色的青年，向着天空张开手掌，又一把握住：“如果那是未来，那就去改变它。”</p>
“真是的，看他和无良老师年龄相差不大的长相，就知道‘我’死得很早吧，啧，还没当上大明星扬名四海呢，怎么可以就那样死去啊，太逊了！”钉崎野蔷薇捏紧拳头，皱眉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