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在家里多留一秒都是噩梦。</p>
简直和噩梦没什么区别。</p>
感觉到了生命的沉重和分量后，沈韵觉得自己一定要让别人也感受自己所感受的东西。</p>
滕秀星还在肝活动。</p>
他几乎把所有的生活费都丢进游戏里面抽卡了，在的场家给他发下个月的生活费之前，滕秀星只能选择去沈韵家里蹭饭。</p>
睡到中午去学校后午餐蹭学弟，晚餐去蹭沈韵。</p>
夏季大赛结束后，沈韵的生活比之前的要和平多了。</p>
暑假本来就要悠闲的渡过，除了晚上要多准备一份滕秀星的晚餐之外，生活和之前的日常没有什么区别。</p>
当然，过去的日常中，自然包括了赤司征十郎的催稿。</p>
“嗯，法外之王的第四卷呢？”</p>
“啊，第四卷啊。”这种东西根本没动笔写几个字……这句话沈韵也说不出口。</p>
实际上伊丽莎白女王这一年的宫廷太平无事。</p>
天下无战事，天下太平。</p>
不太平的是诺曼，但是这和兰开斯特没什么任何瓜葛。</p>
女王陛下默默地点着科技树，顺便让自己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和教皇派来的红衣主教争论了一番谁是主的代言人的问题。</p>
大主教自然是妥妥的站女王，毕竟他的年薪都是女王陛下出的，他的全部荣光和权柄全都要仰赖新教，而红衣主教自然是站教皇。</p>
这种代言人的问题可是和能够收到的税金挂钩，沈韵的时代，那些大明星也会为了一个代言争的头破血流，何况是伊丽莎白女王的时代。</p>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p>
不，有些时候比杀人父母的问题更加严重。</p>
“你想看宗教辩论会吗？”</p>
沈韵最清楚的就是这些东西了。</p>
赤司的回答自然是：“你能写的话。”</p>
于是在出第四卷之前，沈韵写了个3.5卷出来。</p>
这是关于代言人的辩论赛。</p>
双方的言论非常有价值，沈韵还雇佣了自己皇家剧作家威廉和一打速记员将他们两个人的辩论内容记录了下来，还雇了半打的艺术家速写了这个辩论的场面，要求他们绘制画作，给坎特伯雷大主教做半身雕像。</p>
——自然，这个前提是大主教得赢得辩论的对局。</p>
双方的辩论有三点。</p>
谁是正统的代言人？</p>
哪一方更加接近主？</p>
主的经文是否可以用其他的语言书写？</p>
别崇拜煮，煮不在乎。</p>
沈韵很想做一番飞天拉面神教的发言，但是却不想被绑在火刑架上做人肉bbq，更不想被砍头，所以她选择沉默的作壁上观。</p>
拉斐尔的画作中，采用了光影的对比，站在光中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慷慨成词，他那瘦小的身躯也被影子拉长显得伟岸。</p>
而对照着站在阴影中高且瘦的红衣主教，画家的屁股坐在哪一边根本不言而喻。</p>
对于艺术家来说，兰尼斯特是个思想自由的天国，你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的信仰，无论是旧教还是新教都行，但是你必须要给女王交税。</p>
不交税，哪怕是新教徒也要抓到牢里去以劳代工。</p>
女王需要开发的土地太多。</p>
她也需要太多能够去开垦荒地——甚至是去填命的劳工。</p>
罪犯不够的话，不是还有不愿意交税的人吗？</p>
不是还有想要土地的人吗？</p>
艺术家拿着女王给的钱，当然要替女王大吹赞歌。</p>
女王也会养两个抨击她的文人，他们可是都收了女王钱的。</p>
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p>
敌——不能在自家的宣传部啊。</p>
女王陛下感叹一句，下令让威廉赶紧再出几部抹黑诺曼皇帝的戏剧。</p>
一个人不够，完全可以组团嘛。</p>
赤司征十郎对于3.5卷的评价相当高，但是也认为这一本的销量绝对会奇差无比。</p>
但是对于在手游上挣了几千亿的赤司财阀的小少爷而言，赔钱出本自己喜欢的书根本不算什么问题。</p>
出这本书会赔多少钱，有钱人家的少爷根本不在乎。</p>
他小学投资失败后丢水里去的钱，最起码能出十本这种“赔钱货”。</p>
既然大少爷乐意赔钱出书，上面投钱的老板都高兴，那么白河编辑也没什么话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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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地找装帧联系印刷厂，首印就印了一万本。</p>
他根本不觉得能够卖出去。</p>
能够卖两千本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p>
但是赤司小少爷怎么可能真做这种赔钱的生意。</p>
或者换句话说，他怎么可能自己跳进坑里却什么也不做？</p>
赤司征十郎参加迹部景吾的生日宴会时，真心实意的送了他四卷英文版的《法外之王》。</p>
包括3.5卷在内的四卷书，让迹部景吾在一周后打来了电话。</p>
“下一卷呢？”</p>
“哦，作者还没写出来呢。”</p>
就算是隔着电话，迹部景吾也能察觉到赤司征十郎声音里洋溢的愉快。</p>
十月底，沈韵看着白河编辑发给她的《法外之王》3.5卷的国内和海外的销量，看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p>
“那种玩儿意怎么可能卖得出去那么高的销量？”</p>
“宣传的方向不一样。”</p>
白河编辑解释了一番出版社在书籍宣传上面动的手脚。</p>
在国外的宣传是《法外之王》的世界观讲解集之一。</p>
反正只要跳了《法外之王》这个坑的读者，自然是习惯性的购入了这本书。</p>
效果根本和霍金写的《时间简史》一样，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真正去看这本书。</p>
但是反正能卖出销量就行。</p>
而在国内的宣传就更简单了。</p>
只是迹部景吾在出席自家的迹部财团的会议时，在座位上留下了这本书罢了。</p>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p>
销量就这么艹上去了。</p>
何况这本书是赤司财阀出品的，大家以为这是迹部小少爷暗示下属们——迹部财团打算和赤司合作某个项目了。</p>
而买不买书，就成了暗示自己是否支持这次合作项目的动向。</p>
上司们纷纷买了这本书妆点自己的办公桌，下属们自然要赶紧跟上这个潮流。</p>
赤司财团的人集体购买这本书的风气，也立刻带动了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的购入。</p>
虽然这些跟风狗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真正去仔细看书中的内容，但是打进沈韵账户里面的钱是真金白银——可以买任何日元能够买到的东西的那种真实货币。</p>
听完白河编辑的一番解读，沈韵除了表面笑嘻嘻，内心fuck之外没有做更多的解读。</p>
“成年人为什么那么会脑补啊。”</p>
沈韵只对安倍晴明抱怨了一下大人复杂的心理活动。</p>
少年晴明虽不明白姬君为何口出此言，却依然赞同了她的说法。</p>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当年霍金写的时间简史我也买了，但是根本没看。</p>
所以这算是跟风狗的亲身体会，虽然我知道这本书一定很好，但我就是看不进去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