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张庄,萧炎凤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想到那人不知死活的居然宵想自己的心尖尖,他如何能忍。
其实早些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事,之所以没过问,一来那时还没对张曦秀上心,二来,他也确实是忘记了,今儿被提起,他可是真真的生气了。
不过,当着张曦秀他可是做足了君子,既然答应了,就不会现在就去收拾姓厉的酸书生。遂,他嗤笑道:“不过是个邻居,你怕他作甚,且什么样的邻居这么不懂礼数,当街就拦着问女子的。”
张曦秀知道某人这是醋了,也不理他,只问道:“小弟翻过年来九岁了,你可有认识的学堂,帮着看一个呗。”
这是正事,且萧炎凤也有管一管张贤学业的意思,毕竟媳妇娘家已然不成了,若是弟弟再不长进,媳妇日后定会被旁人嗤笑。
更何况他虽知道小女人这么说是为了转移话题,可也有信任自己的意思,便放过了继续追问的意思,接话道:“这事,我私下想过,小弟不能总是不上学堂,这样无异于闭门造车。”
张曦秀也有这个意思,且,她瞧着弟弟和林策交好的样子,觉得弟弟没有个同伴还是不行的,这才起了要送弟弟上学堂的心思。不过,他们对京里不了解,也没相熟的长辈,只好求助于某人了。
遂,她点了点头,老实道:“可不是,家父虽说留下了足够的笔记和书籍,可一个人看,总归不是个事,我也不敢贸然地给弟弟讲学。”
她不经意间说了给弟弟讲学的话,倒是让萧炎凤诧异的很,京里也有世家女子读书的,最多也不过是多认些字,不看错账本罢了。如林小姐这样能做诗文的都不多,更何况她居然说给弟弟讲学,可见自身的学问不差了。
萧炎凤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若是想让小弟进学堂,那住的地方就不能太远了,不然不方便。”
张曦秀也舍不得弟弟小小年纪就进书院那种全日制的,故而才没提书院,只说入学堂。这会子见萧炎凤说住的地方,也是头疼,她实在是不想回张庄。
见张曦秀皱眉,萧炎凤立马舍不得了,建议道:“要不,我单给小弟寻位先生?”
张曦秀摇头道:“不必,我就是想让小弟有个玩伴,单请先生倒是有违初衷了。”
就知道张曦秀不乐意,萧炎凤也不强迫,想了想道:“如此,你就得搬家了,说说你想去什么地方,我看看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学堂。”
这学堂还没定,她如何考虑搬家,张曦秀不由好笑地嗔了眼某人,道:“瞧你这话说的,京里我又不熟,怎么知道要搬哪里去,自然是哪处学堂好,我便往哪处搬了。”
她这样说,萧炎凤不以为忤,反而笑了道:“是我话说的不好,那我这样问好了,你是想回张庄?还是去别处,又或者留京里?”
说完,也没容张曦秀回话,萧炎凤直接又道:“张庄我看不回去也罢,横竖那里也没个自己的屋子和地,这样,你不如搬去临浦镇,那里离京城不远,算是京郊最大的镇子了。”
张曦秀听了有些为难地道:“若是去那里,估计得赁屋子住了,且还赁不到个宽大的,我看还是往靠着镇子的庄上看看,横竖我们家有马车,****送也不怕耽搁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