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知道蕊香肯定也有话同锦娘说,便让她们一行回了锦娘暂住的厢房。
待人走远了,芬芳这才松了口气道:“也不知道岑夫人怎么想的,居然留了那么个祸害在家里,若是没有我们,难道锦娘小姐还要送去亲戚家?”
吉草是先进的岑家,且还因为时常送东西去岑家,也没拎了东西去上房见主家,而是直接往厨房送了,所以,她可是听了不少的话。
遂,芬芳话一完,她直接就接过话头道:“厨房的大娘今儿可是抱怨了好多话,说牛家人忒挑剔了,样样吃食嫌粗鄙,不仅如此,还财大气粗地掏银子让厨房采买直接出去另外置办吃食,活活地打岑夫人的脸。”
张曦秀可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奇葩了,这都什么人,自家亲姐弟不说帮衬着让姐姐在夫家长脸,牛家人倒好,摆上谱了,这岑夫子是什么人,最是孤傲的,怕是岑家日后有的折腾了。
到底是旁人家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说,遂张曦秀叹了口气道:“本来以为住这里是安稳的,左右邻居都是熟人,人品也不差,谁知又出了个牛家人。”
芬芳见小姐皱眉,忙劝道:“小姐何苦烦恼,横竖各家离的远,且我们家又不在大路旁,还隔着槐树林呢。”
吉草也插话道:“就是,这牛家再霸道,想来也是不敢来我们这撒野的,小姐只管放心,有蒯大叔和我们,绝对不会让那霸道的小子胡来的。”
张曦秀发笑道:“瞧瞧你们,我又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日后出门要处处避讳小心,甚至两家连正常串门怕是也不能够了,有些烦心罢了,谁又怕他们了。”
一直没说话的凝香想起昔日张庄的那个厉公子,同张曦秀有了一样的想法,日后怕是没得安稳了,这些读书坏了脑子的人,实在是什么奇葩的事都干的出来。
此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曦秀也不愿意再提令人不高兴的事,只是隐隐有些担心弟弟在岑家学堂会不会受到影响。
一晃这么过了小一个月,外头的桃花更艳了。这日,张曦秀她们倒是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大娘快坐,芬芳上茶。”张曦秀吩咐完,便一把拉了方大娘坐到了木榻上。
方大娘含笑瞅着张曦秀道:“瞧着二姐儿这些日子不见,倒是越发俏丽了,好,好。”
张曦秀还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过,红着脸嗔道:“瞧大娘说的,怪羞人的。”
今儿方大娘来不仅有事,时间也紧,便不再说笑,忙道:“我等一会子还得去京里,便不同你多说什么了,只告诉你,张庄的人怕是要惹事,你可得小心些。”
“什么?!”张曦秀听了吓了一跳,忙问道:“我们来这里住,并没告诉张庄的人,他们如何来寻事?”
方大娘有些惭愧地低头道:“这事也怪我,当初若不是我起头让你接王姐姐的绣活,就不会有今儿这事了,唉……”其实方大娘也理解王大娘的难处,只是有些怨怪王大娘没有做好保密工作。
张曦秀心头一跳,已然想到是什么事泄密了,不过,她想王大娘还不至于这么蠢,遂她稳了稳神道:“虽说我没交代王大娘不要将我住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可大家一处相处了这么久,想来王大娘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