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也是知道萧炎凤对女子排斥的,她心里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他,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遂瞥了他一眼,嗔道:“瞧瞧都想什么呢,我这是让她们偷偷地给你打洗澡水,好了,我出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实在是害羞,张曦秀便跑了,且她还得寻个由头,让凝香出门办事,不然被凝香这丫头发现了,可有的头疼了。想到这,张曦秀又不由得庆幸昨儿没硬留下锦娘,不然今儿可真是要麻烦了。
待张曦秀前前后后打点了一番,再回内室时,某人已然在座,用上了吃食。
见了张曦秀,萧炎凤舒坦地展了展衣服,笑夸道:“还说粗鄙,你这手艺若说粗鄙,往日我穿的衣服那就是草芥了。”
张曦秀给萧炎凤做的衣服也没刻意用什么好料子,同她们一样,简单的缎子,只是他不必守孝,她便在料子的花色上选了个亮色的,还绣了暗色的云纹,确实添了不少色。
被他一说,张曦秀到底觉得亏心,忙嗔道:“瞧你说的,这料子可不及你那衣服的一零星,你这么说是不满意了?”
萧炎凤很是好笑地看了眼一脸红霞的某人,认真道:“料子好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身衣服。你这个可不同,即使是粗布穿着也暖和。且这衣服还极合适,我并未说谎。”
说完,想了想,他又问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事不明,这里衣穿身上又舒服又滑爽,可感觉不出是绸缎的还是棉布的?”说完,觉得自己贸然问起了里衣,有些失礼,忙又讪讪地道:“说错了,是袜子,是袜子。”
张曦秀帮着萧炎凤置办里衣,已然是出格又出格了,被他这么大刺刺地一说,早羞的不行,好在这人还知道带话,不然打死她也不会再留人了。
遂,张曦秀红着脸,轻声道:“你说话别总是这么没遮没拦的,你这身衣服从里到外,全是我偷偷做的,芬芳她们并不知情。”
萧炎凤哪里不知道这些,要知道,里衣即使是未婚夫妻也不能置办的。张曦秀如此,也是怜惜他没个亲娘罢了,遂讪讪地道:“这次是我不好,下次再不会说错了话。”
说完,想了想,他又道:“回头我便将换下的脏衣服打包拿走。”
张曦秀听了,拦道:“这倒是不必,家里也不是没有男子,好歹小弟也不小了,换洗晾晒小心些,倒也不会惹人怀疑。”
说完,怕某人还纠缠这个羞人的话题,她忙岔开话头道:“这些衣服的面料并不是外头买的,是我们自家织的,不过不多,也只够供我和小弟用。”
自家织的?萧炎凤有些不赞成地道:“绣花就够伤神了,你还织布,快别织了。”说完,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他忙又道:“有我在,你想穿什么不能够的?”
张曦秀见他又急又怜的,倒是起了玩心,眨巴了几下眼睛,故作认真地道:“如此,我还真要托你再买些这样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