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氏突然变脸发飙,屋里众人还真是被她唬的愣住了。
大王氏见众人如此,不由的心头大定,暗哼了声,同我斗!
张曦秀倒是没被唬住,见大王氏得意地挑起了嘴角,立马明白她的用意,不由的咋舌,这老女人还是有些心计的,居然晓得用这种对付村妇的法子来震慑她们这群自视身份的人。
这般一想,张曦秀调皮地眨了下眼睛,转了头,有些讪讪地对一旁拉着脸的芬芳道:“芬芳姑娘,让您见笑了,今儿这事还往姑娘别去张大叔跟前说去。”
芬芳见小姐这样,起先还有些发愣,过一会便会过意来,忙一本正经地给张曦秀行了个礼,故意淡淡地道:“张小姐无需如此,您答应帮着我们夫人管着这陪嫁庄子已然是大人情,我们怎么能怪上与你无关的事。”说完,她忙又端起架子,冷冷地斜瞥了眼一旁有些弄不清情况的大王氏。
大王氏的不知所措,自然看在了张曦秀的眼里,暗笑自己的计谋有用。大王氏想用农妇那套来震慑她们,就别怨自己用官家夫人们的那套高高在上来压她。
见大王氏有些不在状态,且,又恢复了刚才一进来时的那股子卑微和不自在,张曦秀眸光一闪,便转头对大王氏道:“大伯母,您赶紧同这位姐姐说句好话吧,不然,侄女日后怕是在这呆不下去了。”
大王氏本就被芬芳突然的凌厉给吓了一跳,此时又被张曦秀一说,也顾不得其他,忙讪笑道:“看我这老眼昏花的,也没瞧清这位大姐,刚才若有什么不对,还望这位大姐待谅。”
芬芳可不会待谅大王氏,见吓唬有用,越发冷着俏脸,眼眸带厉地盯着大王氏道:“看在张小姐的份上,你的话我便不计较了,可日后还望这位妈妈说话小心些,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中听的,我只好按着谋算家财的罪名报给我们夫人了。”
听说还要定罪名,大王氏再也绷不住了,忙忙地起身,觑了眼芬芳,抖着声道:“不敢了,不敢了。”说完,她忙又对张曦秀道:“二姐儿,我这来了也有会子了,就不再坐了。”说完,也不理会张曦秀追着喊,贤哥儿一会回来的话了。
见大王氏慌慌张张跑远的身影,张曦秀和丫头们不觉吐了口气,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笑完了,一直躲着的凝香有些担心地对张曦秀道:“小姐,这话怕是骗不了多久,毕竟这里是大王庄,明白内情的人还是有的。”
对大王氏的贪婪,凝香十分的了解,故而几个人里她最担心。
张曦秀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家就被找到了,按着她的想法,带着弟弟先这么躲着,直到弟弟过了童子试,就不怕那些人来谋夺家财了,可惜……
芬芳见凝香这么担心,倒是笑了道:“你担心什么,庄户上的人最是怕沾染上官家,你看看我们在这庄子住了这么长时间,大王庄可有哪家来滋扰了?”
凝香是在张庄住过的,那时候虽说也没什么人家同他们家往来,可靠近的几家以及方家还是时有来往的。
住到了这里,她还真是没瞧见大王庄的人来窜门。别说大王庄了,就算是岑家这样的交好之家也不见得常来常往。
不过,背地里说些闲话怕是不惹事吧?凝香心头一凛,急道:“庄户人家婆娘的嘴最是闲不住,怕是要多事,小姐,您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吧。”
这话是不错,不过,想起早先的那个巧合,张曦秀忙笑了道:“我虽说不知道这庄子买下的过程,可却是知道以前这庄子的主家也是姓张的,且还是个小官夫人的陪嫁庄子,我们刚才那一出倒也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