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之所以越过梅四同张菊花议亲事,那是因为他虽说是家里的老小,个个惯着让着,可打铁的手艺那是真真不行,且还有些躲懒,所以为了他日后好,梅家老二只得点头应下妹妹招婿的话。
就这样的梅七哪里能受这个罪,要知道因为他动机不良,周墩一可是下了狠劲来踢的。不过,怕给张曦秀惹麻烦,周敦一还是注意了下方位,没有照着要害部位招呼。
战事因为周敦一的到来,算是暂时停了下来。
梅氏问了问侄子,见侄子疼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心疼的直后悔,对害侄子的人,那就更是恼火了。
不过,她瞧着周敦一不是个好惹的,便将苗头对准了张曦秀。
梅氏是得知女儿带着梅七来了大王庄,怕女儿吃亏才一路追了过来,一进来就听的里头吵嚷,遂也没好好打量下旁人。
这会子都静了下来,她转头一看张曦秀,比在张家时标致了不知一点两点,且穿戴上也如城里的小姐似得,一下子妒忌了起来。
她这一气一妒忌,往日那点子藏拙是半点不存,直接喝骂道:“你个克父克母的孤命精,本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我可是告诉你,若是我们菊花和小七有个什么,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张曦秀如今是半点不想藏拙了,眼眸一转,冷笑道:“你想揭了我的皮,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本事,我克父克母孤命精,既然你这么想,还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做什么?”
张曦秀的话不尖锐,可实实在在地说到了梅氏等人的心坎里,不由的人不羞恼。
梅氏仗着身份,高声斥道:“你个死丫头,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哼,等过些日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这么横。”
说完,梅氏犹不解恨,啐了口又道:“今儿这事是不可能就这么过去的,菊花伤了腿,小七也伤了,所以,你赶紧地去找大夫,让丫头们服侍着。”
张曦秀很想也啐她一口,可当着人,她还是隐忍了,冷冷地道:“她们伤了,难道我们的人就没伤?”说完,扶着阮妈妈往一旁的凳子上走去。
大概是小姐说她们也伤了,阮妈妈还边走边小声哼哼,哼完觉得不解气,遂她又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居然到人家家里来撒泼,这要是在城里,铁定要寻了巡捕来捉走。”
梅氏平时并不是个嘴巧的,不然也不会一句半句的回不了大王氏,遂听的这话,气的脸上涨红,一时寻不到好话来对答,便开骂道:“你个死婆娘,死奴才,不过是张家的奴才,居然敢这么同老娘说话,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回头有你好受的。”
阮妈妈可是张曦秀的奶娘,且老早就脱了籍,留在张家不过是舍不得孩子,如今被梅氏这么骂,她一时气的恨不能撕这梅氏的嘴。
张曦秀听的也是火气,当即啐道:“我劝二伯母积点德,你们这乱哄哄地冲到我家里这么一通吼一通闹的,反过来倒想讹诈我们,这事若是拿到大堂上,我看到底谁有脸谁有理。”
凝香一听小姐这话,来劲了,她确实是伤了,一被发子扶到椅子上坐着,便开口道:“想讹诈我们,呸,小姐,我这全身都疼,要看大家一道看,看谁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