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请缨去见凌广大师,目的很简单,为的就是定下婚期,遂见师父问可要写信,他想想也没扭捏,点头道:“成,就有劳师父写一封信,这样更稳妥些。”
张曦秀并不了解凌广大师的为人,可听外祖父和姬大师说过,凌广大师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她看来,这样的人物都该有些自己的怪癖和禁忌,遂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萧炎凤。
不想,她的神情没引来正主的注意,倒是让一旁的张贤看见了,小小男子汉当即安抚姐姐道:“姐姐别担心,凌广大师再和气不过。”说完,怕姐姐不信,他忙又补充道:“师父前几日带我见过,姐姐可别信世人以讹传讹说的话。”
张曦秀其实并没听谁说凌广大师的话,之所以迟疑,不过是自己猜度。不过,弟弟能如此关心自己,张曦秀自然要捧场,遂点头道:“有小弟这话,姐姐就不担心你姐夫了。”
其实当着旁人称萧炎凤姐夫,张曦秀是不适应的,只是某人忒霸道,一再地强求,遂,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又是在自家人面前,张曦秀也就乐的不惹某人炸毛了。
因为两人有安排,遂萧炎凤陪着师父小舅子说笑了一气,便拉着张曦秀告辞了出来。
待上了马车,张曦秀很是抱怨道:“你说你,我这刚和小弟说几句,你就着急忙慌地拉了人家出来,看回头小弟如何对付你。”
萧炎凤拍了拍车壁,见马车启动了,这才笑着对张曦秀道:“小弟再不会对付我,他如今正急着补上缺的课,巴不得让我带走你呢。”
张贤因为守孝缺了好些功课,倒也不是那些科举的功课,而是君子六艺里的功课,所以,很是着急,****拉着满兜给他补。
说起小弟的功课,张曦秀不由的担心道:“师父他老人家可有同你说过小弟的功课?”
萧炎凤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由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安心,小弟好着呢,又用功,师父如今可是乐的不行,只夸我给他寻了个好弟子。”
听的这话,张曦秀舒了口气道:“如此就好,我实在是担心师父不满意小弟,又碍着你我不便发作,那可就是两厢耽误了。”
“你最是会操心,好了,好了,别再说这个了,说说你去江家,打算送些什么?”萧炎凤笑着打岔道。
张曦秀也不是个会坏气氛的,见某人不乐意自己分散注意力,便顺势道:“你不说我倒是混忘了,这去江家看望孕妇,不带点东西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送孕妇东西,还真是费劲,忌讳太多,我得好好寻思。”
萧炎凤不过是要转移张曦秀的注意力,见她还真为这个皱眉费神,先不乐意了,直接道:“这个费什么事,左不过送些小孩儿的玩意,这些我早就让六耳那小子备好了。”
张曦秀知他定是早就想拉了自己出来散心,这才早早做了准备,不由的含笑道:“我说怎么没见六耳,原来是办差去了。”
萧炎凤看出了张曦秀眼里的感激,不过她没说出口,倒是令他松了口气,他很是不喜欢张曦秀客气,那样显得生分!
两人正说着,先前派出去的人来汇报了。
因为是大事,萧炎凤也没拖着,直接招呼了那人上前。来人贴着车窗,碎碎细语了一番,便又在萧炎凤的示意下走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同在车厢里的张曦秀还是听到了,遂,她担心道:“这两个人还没死心,我看,我今儿还是避一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