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了儿媳妇的话,倒是没懵,看着张曦秀送来的东西,笃定地道:“这孩子聪慧,又是自家人,田妈妈去只管实话实说,这样也能让人更尽心些。”
卫氏听了觉得也对,待人以诚总是不错的,再说了,自己这事要通过柳神医,说不得自家瞒着,人家转一个弯就知道了,到时反而不美。
定了主意,她忙道:“娘,要不叫叶妈妈也跟着去,媳妇儿也给表弟妹准备一份礼,您看如何?”
王妃听了一愣,细细想了,点头道:“也成,你比她大,送礼也使得,再说了,总归是烦她,礼多些也好,不过,你可别弄的太过,那就生分了。”
卫氏明白这个理,笑指着包袱里的物件,道:“娘放心,媳妇做不来这等精致的活计,难道还不知道笼络好了手巧的表弟妹。”
她说的乖觉,倒是惹的王妃呵呵乐了一场。
这边婆媳说完了,纷纷忙了起来,毕竟这身孕是大事,谁也不敢大意了。
遂,当萧家的张曦秀正为了送走两尊佛松口气的时候,就又迎来了王府的妈妈,不过,这次只是王府的妈妈,她知道人家的善意,倒也没太忐忑。
两位妈妈来是为了正事且还是急事,张曦秀又正好知道柳春风此刻正歇在大王庄张家,便一力承担了下来,手书一封,让芬芳亲自送去,再叫她亲自邀了柳春风去睿亲王府,得了确切的消息再回来。
事情有张曦秀这般出力,自然是爽利的很,且大王庄也不远,从芬芳领着王府的两位妈妈出门,到她带了好消息回来,真真儿的快!
萧家新宅。
一见了张曦秀,芬芳当即喜欢道:“小姐有喜了……”
“呸!你疯疯癫癫的瞎嚷什么呢。”凝香正好听了这话,第一次得了机会啐了稳重的芬芳。
芬芳被啐了一口,也会过意来,知道自己说差了,不由的尴尬地望向张曦秀。
她们这样,倒是惹得张曦秀一乐,道:“好了,本没什么事,被你们这一说一看的,好似有事一样。”
到底都是女孩子,小姐一说,大家也就不提了。芬芳回道:“世子妃确实是有孕了,不过日子浅,亏的是柳大夫诊的,若是换一个人,定诊不出来,说不得还得开些下血的药,想想都害怕。”
张曦秀听了一跳,不解道:“这是什么话,哪里有大夫诊不出滑脉,就要开利血药的?”
芬芳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柳大夫告诉我的,说是世子妃身子受过损,等闲积不得经血,所以才容易误诊。”
这算是专业理论了,张曦秀摇头不理会了,只是有些奇怪一贯孤傲不理人的柳春风几时这么热心了,还同不相干的人解释这些用意?
凝香可是吃过柳春风亏的,不由的道:“柳大夫几时这般好心了?难道你许了他什么好处?”
这话说来颇有歧义,好在没外人,芬芳只瞪了她一眼,便岔开了道:“柳大夫人不错的,一接了小姐的信,便收拾了东西跟我一道上了王府的马车,不仅如此,还给王妃也顺道看了看,亏的他察觉出了王妃的不妥,不然,王妃一个不慎也是个大症候。”
听说王妃有恙,张曦秀坐不住了,忙道:“可碍事?”
芬芳忙宽解道:“小姐安心,柳大夫说了是通常的富贵病,并没成症候,发现的早,连药都不用用的,只平时注意点作息和饮食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