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夫妇两个并没亲生的孩子,大川是他们收养的,如今又半路收下了凝香,又得了个拿他们当亲爹娘的女婿,阮妈妈突然觉得圆满了。
看着一脸热切看着自己的女婿,阮妈妈笑了道:“好孩子,娘知道你的意思,娘如此也是心疼小姐。”
发子知道阮妈妈不是自己一句两句能劝回来的,便跟着道:“刚才大夫也看了,哥儿没事,这已然是万幸了,少奶奶那头娘还是好好说的好,别叫少奶奶吓着了。”
阮妈妈叹道:“你这孩子就是细心,娘知道,唉,这次事还真是大意了。”
发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责,不由的跟着叹道:“谁能想到这苗娘子的夫家居然和萍娘子的夫家有牵扯,不仅如此,苗娘子居然也是心肠毒的,为了那么点子银子就这么下手了。”
阮妈妈听的这话恨的牙根直痒,啐道:“那女人一看就是个黑心肝的,不过,没想到萍娘子还有这等谋略,居然早就埋下了这根线,难道饶氏和秋老姨娘早就想着今日对付我们小姐了吗?”
凝香也是担心,想了想,越发揪心,她忧虑道:“这苗娘子和萍娘子显然是一伙,可她为什么一直没出手,直到今儿才出手?”
“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趁着今儿人多,好得手罢了。”张曦秀一语了,人便进了屋。
众人见了她,齐齐起身问好。
张曦秀心里急着儿子,轻轻点了头,便往内室走去。
阮妈妈忙跟上道:“哥儿受了些惊,点了安神香,正睡着呢。”
凝香跟着也道:“是柳神医身边的小子给看的,安神香的量也是他给定的,说哥儿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听说大夫给看过了,张曦秀松了口气,不过步子一点不慢,照就疾步往儿子床前走。
看着哥儿的是凤娘和碧荷,两人一见张曦秀,忙忙地起身请安,不过,碍着哥儿,两人都没敢大声。
张曦秀跨步坐到儿子跟前,见儿子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不由的皱了皱眉,对一旁站着的碧荷道:“你去打盆温水来。”
张曦秀一吩咐,碧荷和凤娘就都明白了。碧荷去里间端盆,凤娘便小声回道:“刚才碧荷也想给哥儿擦来着,可哥儿一点也不叫人动,一动就哼哼。”
听的这话,张曦秀心里才好些,见凤娘脸上累的不轻,想她在厨房忙了一天了,还没的休息,不由的致歉道:“今儿劳动你了,这会子时间也不早了,怕是出不了城,宽哥儿该受委屈了。”
凤娘虽挂心儿子,可小姐这里的情况如此棘手,她哪里能安心回家,忙道:“不碍事,一日半日的他爹能哄的住。”
张曦秀边细心给儿子掖被角,边分心道:“你不回家,哥儿吃什么呢?”
凤娘有些脸红地道:“上次听小姐说孩子不能常吃奶,我已经开始给哥儿吃些能克化的了,想来有了米糊糊什么的,一夜不该有事。”
听的这话,张曦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不过意,到底是为了她,才使得人家儿子不能吃奶,便道:“宽哥儿这次也跟着受了累,回头我给他添些吃的用的赔礼。”
凤娘笑着小声道:“哪里需要这样,给小姐做事不是应该应分的吗,再说了,宽哥儿也没真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