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氏有孕,孙辈少的萧老国公直接越过饶氏,让花氏不必起早请安,只二老爷独自一人去正院。
花氏同萧老二感情好,也不惧,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没大事我能拦你尽孝?”
萧老二并没有秋老姨娘的阴狠,大部分性格继承了萧老国公,一见妻子如此,忙软了口吻,问道:“什么事?”
花氏未语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老姨娘做的事,你知我知,三弟知,你往日不是说有愧于三弟吗,如今机会来了。”
一听妻子提老姨娘,萧老二当即皱眉,沉声道:“怎么,她又不消停了,德太嫔的爪子还没刴干净?”
如今萧老二虽还是镇国公府的庶出二爷,可奈何当今可是他的表兄,在外头他还是有人追捧的。不为了其他的,光为了自己,他也不许自己个的姨娘再参合德太嫔的事。
更何况,能保下自己个的姨娘,可是他答应自个三弟,在府中监视老姨娘和德太嫔得来的。
知道事情原委的花氏,有些心疼地看向相公,叹道:“可不是,老夫人正院的木妈妈帮着传递的消息,说是国公爷今儿要去东街三弟处。”
萧老国公从未去过萧炎凤处,一听这话,萧二爷急了,“怎么说的,为了四弟的事?”
花氏点头道:“可不是,也不知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四弟惹出的事,非得寻三弟的麻烦,昨儿华家的人又来过了,老姨娘那里有人去了一趟。”
萧二爷听的青筋直冒,咬牙道:“老姨娘这是不想我好过了,这德太嫔也不是好东西,一再的拿昔日的恩惠来要挟,算什么!”
花氏听的这话吓了一跳,忙一把捂住萧二爷的嘴,压着声音道:“我的爷,这话可不能说,如今太上皇可宠二王爷了,说不得哪日德太嫔就又得势了。”
花氏这话一说,自己个都吓了一跳,也猛然一惊,怔愣地看向自家相公,支吾道:“难道这又是德太嫔的什么计谋?可这也不对呀?”
饶家与三王爷昔日的交易,秋老姨娘知道,花氏和二爷可不知道,遂,花氏才如此想不通。
萧二爷也是皱眉,道:“姨娘伸进正院的爪牙,如今也就只剩一两个了,且还是影响不到老夫人的,这事怕是与她们无关吧?”
花氏听出了相公言语里的不确定,越发揪心,她可不想如今的大好局面有什么闪失,不由的抱怨道:“也不知姨娘怎么想的,自家表兄当皇上难道不好,自打皇上登基后,连我都进宫觐见过淑太后娘娘。”
妻子的话狠狠地给了萧二爷一下,他当即起身道:“不行,我得去同爹好好说道说道,皇上最是看重三弟,可不能由着爹坏了情分。”说完,他尤不放心,认真地对妻子道:“姨娘那里你多看着点。”
花氏忙点头道:“我省的,你自己在爹跟前也多当心。”说完,她又叹道:“都是四弟闹的,若是没这事多好。”
萧二爷即使认同也不好说什么,只可有可无地嗯了声,便出了房门。
二房夫妻俩个为着萧老四的事烦心不已,大房夫妇就不同了,恨不能华家越闹越凶,最好让国公爷将老四一房赶出国公府,顺带的收了饶氏的管家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