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想了想,问道:“对方要货要的急吗?哪里的人?”
余闯媳妇忙道:“急,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急,说我们的布料绣品皆好,他们是做高档货的,只要我们提供的货样样皆精品,他们等些时候也不碍事。不想,没过几日,那家的管事就来说家主有令,怕是要提前运货走,货主是江南的。”
这事?初听没什么,再听也没什么,可又正好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下,怕是不得不令人多想。张曦秀不由的皱眉深思。
褚玉儿是个急性子,她往年四处走,见过听过许多欺诈压价等等的事体,见表嫂皱眉,忙急道:“这事根本不用多想,就是个套。”说完,也不问张曦秀,直接转头看向余闯媳妇,“你们可同人家签了超额的赔偿协议?”
余闯媳妇忙摇头道:“没有,就是正常的赔偿协议,不过,那人定的都是高档货,这赔付还是蛮大的,若是赶不及,怕是要亏一大笔银子。”说完,她有些脸红地低了头。
这事怪不上余闯,这是有人有心算无心。张曦秀心里已然有数了,想了想道:“这事不急,你们就紧着那人的订单做,其他的,我会想法子,横竖家里绣房还有一批人手呢,织布和绣花也是通的。”
调派人手的事,余闯夫妇也想过,可绣娘和织布的娘子还是有差别的。余闯媳妇看了眼张曦秀,鼓起勇气道:“绣娘会织布是肯定的,可绣娘若是织了布,这手就糙了。”
张曦秀已然想过这个事了,摆手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有保护手的法子,你只算算,若是绣房调用人手,我们这关可能过?”
余闯媳妇听的这话,极高兴地道:“够了,够了,当初那人定的绣品不多,正好我们也没接多少绣活,大多是给宫里送些新鲜的,若是宫里能通容,就更容易了。”
宫里的事简单,张曦秀点了点头,道:“成,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防着那人又起坏,你们先抻着点,拖到供货的那日为好。”
余闯媳妇见难题如此容易就解决了,哪有不知道厉害的,忙点头应承下了。
两件事,一粮一布都出了问题,可见没关联谁也不信。遂,张曦秀处理了西峡堡的事,便对一旁试试想说话的赵林媳妇道:“你想说什么,我大概知道,这话不该你们说,所以,我来处理,对外你们直接就吵嚷着减产什么的,同样拖到夏种收秋粮。”
这么长时间?这可是几个月的事,赵林媳妇心头一跳,刚才想说的话,半分不敢出口,只记下回头好好同当家的说说。
虽说办法定了,庄子上该当警戒的可半点不能松懈。张曦秀认真地对赵林媳妇道:“枣林里的生猪和鸡羊等今年一只也不能外卖,不仅如此,还得想法子多出栏,鸡蛋照着往年的做法,鸭蛋要多多腌制。”
赵林如今是庄头,不仅枣林归他管,鱼塘和稻田也是归他管的。赵林媳妇听着夫人的意思,想起在家时当家的说的话,忙追着问道:“鱼是不是也腌制一些,不过,这季节腌制的东西不好弄呀。”
倒也是,张曦秀想了想道:“庄子上的地窖不是存了不少冰吗,今年夏天大家挤一挤,余下些冰用来存放腌货,另外,腌制不成,可以想法子熏制,多多想法子,总之要多存储一些能携带易保存的肉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