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飘说:“你确定了圣战发生的可能性,这是战争!你做了战争预警,这还不是功劳?”
李昊鉴不由笑了:“这算什么?天枢不是有鲁大师,这种事鲁大师早就算出来了。”
李云飘摇头:“鲁大师已经死了,而且鲁大师也不是什么都能算,很多答案超出承受能力,就不是鲁大师能看到的。”
李昊鉴和鲁大师没有交情,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揍了疑似鲁大师儿子的仲冲元,所以对鲁大师的死讯并没有伤感。
“现在血鸦门的使者看上你了,你可要小心点,也要坚定意识,千万不要被糖衣炮弹腐化了身体和心灵。”李云飘语重心长的说。
李昊鉴默默点头:“我知道,我不会支持圣战的。”
李云飘听得出李昊鉴其实不是特别坚定,因为李云飘知道,自从李昊鉴回到华夏,就被各个修行人门派觊觎,除了想要夺取李昊鉴的八尺之门外,并没有给李昊鉴任何好印象,甚至没有天枢的特赦文件,李昊鉴现在和各大门派还是不死不休的对立状态,即使有了三十三局的庇护,又有多少人在暗中密谋?这样看来,血鸦门更像是李昊鉴的同盟。
李云飘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和李昊鉴喝酒。
“老哥,给我讲讲三十三局,我回去之后的任务是什么?”李昊鉴转移了话题。
李云飘显出自豪的神情:“三十三局可是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比天枢的时间还要早。”
“比天枢还早?”
“对,三十三局是我们建立国家之后改的名字,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三十三局最早的前身在周朝之前就有,一直是为了帮助朝廷抑制修行人而存在。三十三局是独立于天枢的存在,以前也是独立于朝廷的存在,但又听命于朝廷,三十三局不参与朝廷的更迭,不会参与修行人之外的任何政治。”李云飘说。
李昊鉴问:“这样的组织,怎么会得到历史上朝廷的信赖?”
李云飘说:“因为没有必要怀疑,三十三局把发展史讲出来,把立场摆出来,把实力露出来,不由的朝廷不信。”
李昊鉴喝了口酒:“真是个奇怪的组织,原来不是天枢成立的,却又是天枢的部门,听天枢调遣,是不是因为这个天枢才调走了大部分特殊部队?”
李云飘说:“可能是,不过特殊部队本来就不是三十三局与生俱来的,普通士兵都是天枢划拨给三十三局培养、指挥,现在调回天枢直属局里没什么反对意见。”
“那我们的具体工作是干什么?”李昊鉴问。
李云飘说:“具体任务由局里直接派发,没有派发额任务的时候,我和老金及没具体目标。大体来说就是处理修行人犯罪,或者灵异事件。以老金的级别,大事或者特殊的事才会找他。我一直跟着老金。”
李昊鉴问:“是不是我以后也会跟着老金?”
李云飘说:“你可以申请归老金管,老金应该会跟局长提,但局长是不是同意不好说,如果老金管你,你就自由了,可以跟我们一起活动,也可以自己处理事件,有时候老金忙不过来也会从局里临时抽调人手,有你在就不用这么做了。不过,”
李昊鉴看李云飘停顿下来,问:“有什么疑虑?”
李云飘说:“不算是疑虑,只是你经历过这些大场面,面临过这么优厚的条件,局里的生活对于别人可能刺激,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意思。”
李昊鉴苦笑一下:“老哥,我从稀里糊涂的成为一个修行人,再到现在,时间很短暂,我现在很想回到从前平静的生活,局里的生活可能很适合我。不过我最好是跟着老金,这样一直在外工作,我是受不了层层等级压制的生活。”
李云飘大笑:“这个当然是,我跟老金也不喜欢什么级别啊,等级啊,有个屁用,喝!”
之后两天李昊鉴没怎么出门,只回到公司一趟,和同事告别,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颇有依依惜别的感慨。
李云飘和金立德确认了回上京的时间,定了五天之后票,这期间就是喝李昊鉴斗酒。李昊鉴没有很好的机会进入正一洞天,每天从正一洞天中抓取信息,知道柳生真月和卢欢欢过的很好,卢欢欢向柳生真月请教了很多问题,然后就是醉心于古堡的探索。
李昊鉴想起柳生真月脸上的伤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决定将《大光明盛典》逐步的传授给柳生真月。
五天很快过去,李昊鉴享受了难得的平静,这期间并没有任何修行人前来骚扰,和李云飘熟络起来,李云飘生性粗狂豪爽,很投李昊鉴脾气。
而在左京,李昊鉴已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五日后。
早上下起了雨,李昊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滂沱:“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三十三局,能保我多久?我要活下去,就要不断的变强,变的比真月还强,比,雾冰,一号使者还强。”
过了一会,李云飘招呼李昊鉴去高铁站,一路无话,在高铁站,两人见到老金,三人坐在车厢中,听着熟悉的播报,列车开始加速,驶向上京。
左京的天在风雨过后,放晴了。
雨云,在暴风的推动下,向着北方涌去。
左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