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车!吊车!”接平车的人,没看见头顶上的吊车,扯着嗓子喊。
“叫球了叫!可算是得了理了,吱哩哇啦乱叫!”车十二斤脸涨的通红,“这不是过来了么!”他并不去看高车上一眼。任凭高车从头顶上嗡嗡划过。他只是直直地瞪着造型上那个狂妄的家伙。
吊车已经在钢包上方落下吊钩,那人还不依不饶:“咋了?说的不对?说的不对?一包钢水废了,你们赔?”。
“赔就赔!快球挂球你的勾子哇!”车十二斤逼近了钢包旁的人。那架势,就等着说废话的人再叨叨一句,大耳光子马上会飞过去。
贾主席不劝阻不行了:“行了行了。都是为了车间的工作。”他不好说什么,他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只是个工会主席。他嘴里啊呀呀啊呀呀几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