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甚至大门口连个守门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都没有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我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里面,想着曾经在这房子里他给的鲜少有的甜蜜……
当时雨桐说我是不是过于冷静了,应该继续找他,他一定是爱我的,答应不放手,怎么会就这么放手了。
但是,我没有很拼命的去找他,只是去过了很多,我们曾去过的地方,陈家豪夜总会外的那一张长椅,大河河畔的石阶……
我怀疑很多,联想了很多,大概是真的长大了成熟了,某些心态和心境已经不比曾经。
好多人曾经跟他有关系的人,不知怎的,也很难在遇到。
当时另一件事儿也不了了之了,不知道为什么,王亮和钱明明碰到条子也没有被抓,之前持枪绑了冯雪坤和他手下的事儿,好似也过去了。
两个孩子兴奋说这事儿的时候,我的心听着却是沉重的,我好似明白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而结束。
或许是因为那份心软,对于赵文慧我好似彻底放下了心结,带着洪洛宇回去看了探视了她,当我叫出妈的时候,赵文慧哭了,很痛心的哭了。
当她把洪洛宇和十六岁的洪洛心嘱咐给我时,我也没有觉得很不高兴,虽然心底是有些为自己的命叫屈的,一天好日子没过,还得给她照顾傻儿子,小女儿的。
让我更意外的是,王辉竟然也跟着消失了,好像走夜路的时候,曾经感觉到过他的存在,但是终究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担心祈君的事儿早晚会被霍天龙发现,倘若我这次坐牢没出来也就算了,孩子给他们家我也不说什么,但是我现在出来了,总不能孩子还被抢了。
我们又收拾搬家,家里人多了,索性在郊区那一块租了一个类似四合院,婉娘很喜欢,说是春天还能种点小菜,带孩子空气还新鲜,好似已经做好了安逸晚年的准备。
以后要养一大家子的人,心里上压力很大,抱着最后剩的那一些钱,我知道过不长的。
要未雨绸缪才行,爱情可以抱着回忆,可以任由放纵自己去等,但生活却不得不继续。
想做点小生意,但大家好似跟我都想到一起去了,最适合我们暂时做的,就是小歌厅一类的夜场……
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的经验。
我知道不做点生意买卖,只靠打工来维持生计是很难出头的,更何况几个孩子还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我,怎么赶都赶不走,那份想当大哥的心就没有被浇灭过,毕竟他们真的见过一个人的风光……
巧合的是,我发现一间不大的小歌厅要出兑,他们都说那小歌厅肯定是生意不好才会兑出来的,可我觉得挺好,做这种生意,偏一点也没什么,又不是到村子里了,而且暂时我也想低调一点。那小歌厅装修设备还算新,设备就是有些欠修理,真是老天爷给的一条好路,上一家老板没做过,赔钱了也不想做了,如果要重新搞这样一家,那也要大笔费用的。
我把它兑了下来,孙凯他在夜总会做过,调音之类的活儿都非常的熟练,钱明明他们几个又机灵踏实的干活,重新整理了下装修,又去发传单,又四邻都寒暄热情的,很快小歌厅又用婉娘身份证上的名字挂牌重新开业。
小歌厅只有八个包厢,一层,门口就是吧台,里面是包厢,最里面是个放杂物的仓库。
雨桐不知道从哪里拽来了几个坐台的女孩过来帮忙,刚开业那天,我记得好清楚,周围几家商铺的老板也都被雨桐招揽过来捧场,好个热闹的。
万事开头难,生意时好时坏,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把女孩台费也都降到了五十,女孩有不干的,只能找她们好好聊聊,收客人五十,但也跟她们说,够足够消费从酒水帐上给她们补,总算留住了……
来的客人都招呼的很周到,我这个虽然做老板的,也不得不经常去应付客人,陪他们喝酒聊天,偶尔再玩个骰子坐个游戏什么的,有些客人也是冲着我来的。
但难免也有些许喝酒喝多了,瞧不起这小歌厅闹事的,但是能来这小歌厅消费玩,必定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一次雨桐被欺负,包房里衣服都被扒光,我急眼了拎着啤酒瓶子便进去带头给他脑袋差点打开花……
为了安生,我也又拿钱又哄的找人打通了一些关系。
干这一行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弄点名气出来,人家真的当你软柿子捏,传出去来欺负的人就多了,但也要有度,不然客人怕了,也就不来了。
一来二去,生意没几个月有了起色,渐渐的来的都是一些回头客,有的还是从市里那边打车过来,都很是熟悉,知道我是老板娘,窥视的也只能心里痒痒,偶尔缠着我喝几杯,聊几句也就算了,毕竟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再小歌厅也不是没有,例如雨桐,还有她的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