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们被完全解放,冲破束缚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白裙女子,每个人都用自己认为最残忍的方法,将其折磨致死,甚至将她的尸体残渣都嚼碎了咽下。
威廉自然也参与了这件事,而且,他还是领头之人,就是他第一个踹开对方的房门,用两把手术刀将她钉在了墙上,接着其他人才嘶吼着蜂拥而入。
当时没有人去看那女子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恐慌,害怕,求饶或是愤怒,这些他们都不在乎,他们只想将这个让他们不断在痛苦中轮回的女人,淹没在他们长久以来积蓄的怨恨之中。
时至今日,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否是自愿,又或者也是一个被迫参与的实验体,威廉他们也不想知道,因为无论何种原因,那个女人都只能去死。
回忆到此突然戛然而止,因为躺在手术台上威廉已经被切除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大脑组织,毫无疑问,他死了。
眼睛再次睁开,威廉感觉自己全身被一层白色绷带紧紧束缚住,只有眼球能来回转动,几个白衣人站在一旁的手术台上准备着实验的器具。
“呵呵,直接跳过了吗?看来那个女人在我的记忆中已经连渣都没剩下了,梦境都没法复刻出来吗?我还说能缅怀一下故友呢,真是没劲。”
威廉回忆起了刚才的实验,他确信自己应该是死了,而且没有被那个回溯的能力救活,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在梦境中直接重置了刚才的场景,但是却保留了之前的记忆。
而在黑暗的房间中,萤火盯着面前的墙壁,墙壁上的画面清晰的显示出了刚才那个男人被解剖的全过程。
回想起之前自己体验梦境的时候,发现被困在手术台上的惊恐,和刀子反复划破肌肤,将内脏器官活生生取出时的痛苦,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地狱的最深处。
好不容易靠着自我调整的痛觉削弱扛过了这一关,但是心灵上的摧残却让她险些抑郁,在这之后,萤火就决定不再继续体验威廉的梦境,她怕还没把威廉杀死,就先把自己给玩死了。
而且亲生体验过后,她也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将这个梦境具现出来,威廉就不可能从梦境之中存活下来。
如果他真的经历过梦中的事,那么他一定是靠着自我催眠和选择性失忆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到现在,一旦残酷的记忆被重新铺开,那么他一定会接受不了而陷入疯狂和绝望。
原本萤火预想的是在第一层梦境,威廉刚醒来看见周围房间情景的时候,就该回忆起一些事情,然后恐惧值就会因为他的绝望而暴增,搞不好都不用那个扭曲怪物折磨他,就能唤醒梦魇。
但是谁能想到,威廉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轻松的就把那个扭曲的怪物给料理了,而且恐惧值还不增反减了。
而现在那个男人经历过一次那般可怕的活体解剖之后,恐惧值一开始确实稍微向上跳了一丢丢,但是还没等萤火高兴,等活体解剖重置的时候,恐惧值居然又如同跳水了一般下跌了一大截,这委实让萤火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明明一开始上涨了的啊,难道重置后记忆没有保存下来?不可能啊,我被解剖的时候还很正常啊,很疼的啊!怎么到这就不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