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弄好,他握着我右手,把琴弓微微用力拉下去。
优美的音符从琴弦上绵延而出,虽然只有一个,却不再像我拉出的那样难听。
余扬偏头,一个吻落在我耳朵,笑了,“挺不错的,继续。轻,用力点……”
我握着琴弓,手心里直冒汗,“余扬,到底是轻点,还是用力点?”
余扬握住我的手一滞,松开了,“用力点。”
没了他掌握力道,琴声再次变的难听。我求助的看他时,他没兴致再教了,“太笨,不浪费时间了。”
我把小提琴放回原处,关灯下楼时,余扬坐在餐厅旁的吧台前喝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站在二楼看了他一会儿,回房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余扬已经在去飞机场的路上了,郝助理同行。我下楼吃饭时,赵阿姨一愣,笑了,“我以为小姐和先生一起去国外了呢。你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下碗面吧。”
是我也以为我会和余扬一起去国外,为此还忐忑了两天,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随行在他左右是应该的。
可,并没有。
余扬不在,我日子过的散漫。每天除了吃睡外,就是窝到书房里看书。
我原来以为这个别墅是余扬后买的,后来才从郝助理那里得知,这橦别墅是余扬生母的产业。当然,后来成为展家产业的一部分了。
余扬在没脱离展家前,回北城时大多住在这里。至于我先前看那两套房子,则是余扬后面自己买的了。
也是有钱任性,不过是主卧被吐了两次,说不要就不要了。
书房里的书,有很大一部分是余扬母亲收集的。张爱玲,三毛的书集都是整套整套的,还有一些国外文学著作。其余的金融经济方面的专业书籍,是余扬的。
我看了四五天的书,脑子不免变得痴呆呆的。在接到冯佳打来的电话时,还沉浸在小说中没拔出来。
在答应冯佳出去小坐时,脑子刚有些清醒。当她提出直到我住的地方来接我,我彻底明白过来。
此时再拒绝不出去已经错过时机了,所以我道,“不用不用,我哪能让冯姐来接呢。你说见面的地方吧,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电话里冯佳一笑,说了地方,把电话挂了。
别墅区没出租车,我让司机送我到市区,又拦了个出租车去的冯佳说的地方。
一家咖啡厅的包厢,挺隐蔽,搞的和特物接头一样。
我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方位,敲敲门推开,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微微愣了下,还有些尴尬。
我猜到冯佳约我见面应该是开门见山的谈杨副总的事,可没想到,杨副总本人竟然在!
两个人虽然一坐一站,可冯佳发丝有些乱,脸上带着一丝红润。
冯佳回头看到我,往下拽拽裙子,笑着把我拉进去,按在杨副总对方的位置上。她亲昵的搭着杨副总的肩膀,把一杯倒的满满的白酒推到杨副总面前,“老杨,上次的事你不对,把妹子吓到了。”
杨副总没笑,扭头,冷冷对冯佳说了两个字,“出去。”
冯佳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可嘴角还是往起挑了挑。她收回搭在杨副总肩上的手,道,“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小冉,你差不多就行了,杨副总……”
“让你出去。”杨副总再次打断冯佳的话,声音更冷,“听不懂?”
这回冯佳彻底笑不出来了,她低着眉眼,头也不会的出了包厢,把门带上了。
我把手伸进包里,迎上杨副总的视线。
多谢这只垃圾,让我养成随时带着防狼电击器的好习惯。 #>笔>阁 —半婚主义
杨副总看着我,略有浑浊的眼睛带着一丝审视。僵了一会儿,他拿起面前那杯满杯的白酒,一饮而尽。
他把酒杯倒提,示意喝的一滴不剩。随后,又喝了两杯。
三杯白酒咽下,杨副总的脸变的通红。
擦擦嘴角,杨副总对我道,“方小姐,这三杯酒,是为那天的事给你赔礼的。”
我看着他,道,“杨副总,你喝多了。”
赔礼?我可以刨了他妈坟后说声对不起吗?
杨副总笑了,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喝没喝多我知道,就像你能不能拿到资料我也知道一样。”手指按着那张卡往前一送,他道,“如果你想通了,不仅这张卡里的钱是你的了,冯佳现在的位子,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