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这混进王宫,不仅需要瞒过门口的守卫,为了确保的王宫的安全,每个五分钟就会有一队巡逻队经过,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就死定了。”布莱登-阿祖克国王拽住跃跃欲试的吟游诗人,说道。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外来者,但他也不想看着他白白送死——尤其是在他们只有三个人的情况下,每少一个人,他的安全感就会降低几分。
“可是那些卫兵不会平白无故地离开,不是吗?”吟游诗人扫了一眼笔直站在城门之巅的守卫,在他记忆里,帝都的守卫们也是这样的,如非有意外发生,这些人绝对不会擅离自己的岗位一步。
所以他需要制造一些意外。
比如他现在跑出去大吼一声,这些守卫绝对会立刻冲下城楼来追捕他,届时埃里克和布莱登国王便能趁乱偷偷溜进王城。
至于之后的事,他还暂时没有想好。
因力竭而被守卫逼入绝路,又或者在某个转角处彻底甩开了守卫逃之夭夭,总之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越是充满不确定性,就越精彩。他当时就是厌倦了帝都平凡而枯燥的旅途,才毅然踏上了寻找失落文明的旅途。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埃里克的表情渐渐变了。
“嗯哼。”吟游诗人点了点头。
不对劲。
他之前以为这个吟游诗人只是憨厚而胆大的普通人,但现在看来他的憨厚似乎有些过了头,他就像是不知恐惧为何物,即使明知道前方只有死亡,也会义无反顾地迎上去,一如他数年前独自一人跨越鳄鱼带执意探索提奥法兰文明一般。
危险重重的鳄鱼带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吟游诗人来说几乎是不可逾越的地带。
这么一想,埃里克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为深远的问题——一个普通的吟游诗人究竟是如何得知到有关提奥法兰的事呢?
据他所知,混沌教为了寻找地下王国也花费了不少精力,一直以来辛朵拉瞒着他将整个地下研究机构当作两者之间连接的枢纽。
“我突然有些好奇。”埃里克直视吟游诗人的双眼:“有什么事是能让你感到恐惧的么?”
恐惧?
吟游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小时候隔壁区那些扬言要揍他的大孩子倒是挺可怕的,他过去为此足足躲在家里好几天不敢出门。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却又没那么可怕了,他尝试让自己设想了一些恐怖的事件——比如戈本要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又比如这些卫兵用剑捅穿他的身子,然而任何的一切都没能让他再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相反,他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刺激。
所以,吟游诗人摇了摇头。
他想,在经历了地牢的数年的生活后,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敬佩你的勇气。”埃里克说道。
“我敢说任何人在地牢被关了这么多年都会变得和我一样勇敢。”吟游诗人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