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靠墙站得笔直,那眼珠子却是滴溜溜地胡转:特么的,又不是老子一个人嫌弃,嫌弃的人多了去了,凭啥就老子一个人受罚?
于是,受罚完毕以后,这货就呼朋喝友地把经常跟自己玩的那一伙子、不管是大院的还是地方上的,全拉到俱乐部去了:特么的,大少这是见不得你们一个个的败家玩意儿乱花钱,给你们省钱呢,你们特么的也敢嫌弃?这也太不给大少面子了,不给大少面子就是不给老子面子,不给老子面子就是不给军区大院面子。兄弟们,有人不给咱们大院面子,怎么整?
一帮子军公子们顿时便呼喝了起来:谁?谁敢不给咱们大院面子?胆儿肥了嘿!揍他!一帮人顿时便打成了一团。然后鼻青脸肿地对愣在那里的服务生道:那什么,酒水随便上,有什么哥几个就喝什么。对了,有没有那些快过期的?有的话就上那些酒好了,别回头真放过期了,让老大赔了钱就不好了。虽老大不差那点钱,可是传出去了好不好听不是?咱哥几个就是来帮老大打扫垃圾的。
这话传到慕容少彦耳中,那张向来周正的棺材脸也是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一帮牵着不走打着倒湍滚蛋玩意儿,算了,俱乐部也搞点高档酒好了,至于定价嘛——比市价高一些,不过比同档次的酒吧低一点,取个中好了,虽然那帮家伙都不差钱,不过都是自家大院的兄弟们,要真按罗圈关系算下来,哪家的长辈们都能扯上点战友关系,也不能太坑了不是?
于是乎,皆大欢喜。
纨绔们欢喜了,有人却不乐意了。确切地,这人从俱乐部开业以来,就从来没有乐意过。
这个人就是俱乐部的经理,大少虽然开了个俱乐部,可是他自己哪来的宇宙时间跟宇宙心情来打量这等事?自然是要找个职业经理人来管事了不是?
大少啊,你要真是这种经营理念的话,你找我来做什么?随便找个猪来都能管事了好不好?要想赚钱不容易,想赔钱那还不简单?是,你这算下来收支确实差不多是平衡的,可是大少你有没有算过你这幢楼自身的市值呢?
这是什么地段啊?虽然不是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可也能算得上第二繁华了好不好?这么好的地段,整整十一层的独立招商楼,每个月就挣那么仨瓜俩枣的,赔大发了好不好?
是,我知道大少你不差钱,你开这家俱乐部也不是为了挣钱,可是我呢?我呢?我的脸还要不要了?我好歹也是京都有名的职业经理人好不好?这生意做成了这个样子,我还能在圈里混不?我还有脸在圈里混不?你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我的大少啊。
于是乎,只要见到慕容少彦,经理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悠,简直都快哭了:您知不知道圈里有多少人在笑话我?您能不能允许我拓展一下业务,让兄弟把这张脸从地上捡起来好不好?
噢,不对,好象关系搞错了:不是兄弟,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