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在羽林营中待了两天,终于等到了何进派来的使者,约定四家分头行动。
何进的计划预定子夜时分,马越率羽林骑出北门直扑京畿捉拿马元义及一干党徒,何进则与淳于琼合作封锁京畿重地,淳于琼镇守洛阳防止道徒的反扑。
实际上,何进从三日前的朝议结束之后便封锁了整个京畿,只许进不许出。
一切行动,只看今夜。
午后,马越得了准确消息,便回了家。
这两日终日带甲在身,超过六十斤的装备戴在身上未曾解下,身体累坏了,他需要休息一下以应付晚上的搏杀。整个羽林右军九百名军士都放了半天假,只不过除了马越没人知道夜间的行动。
马越牵着马一路走回梁府,路上引得路人瞩目,他这一身羽林右监的装束太过亮眼。
羽林骑,是汉军的骄傲。而且他们的确不负盛名在身,经过两天的相处马越知道羽林孤儿们哥哥身怀绝技,深识五兵。
梁府的大院子,演武场长期被马越的门客所霸占,算是马越的私人领地,平时梁鹄与裴氏都是不回去的。
而今日,马越回到家中刚卸了衣甲,着一身布衣出门便见到梁鹄正坐在凉亭中与关羽杨丰说着什么,关羽杨丰二人站在梁鹄身前不停地低头应诺。
马越上前行礼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梁鹄见是马越,笑道:“来,座。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我便过来看看。”
马越嘿然一笑,指着关羽杨丰二人说道:“先生,兄长跟阿若这是怎么了,犯错误了吗?”说着马越便赶忙起身说道:“若关羽杨丰二人又何错误还请先生勿怪,越愿为二人抵罪受罚。”
梁鹄急忙摆手将马越拉起笑道:“你看他二人哪里有一点受罚的模样,老夫不过是对他二人吩咐出征时切莫让我这个愚笨的弟子受伤罢了。”
马越挠了挠脑袋,看得关羽杨丰二人轰然笑场。
这时,裴夫人领着蔡琰过来,对马越说道:“三郎,你手下的门客近日可有事情?”
“门客?”马越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云长和阿若会跟我做些事情,不过安木他们都没事,夫人可要出门?”
裴夫人点头说道:“倒不是老身要出门,只是琰儿离开家这么久了,前两天就想让你把她送到吴郡,晚说了一天你就被陛下征为羽林右监,这不今天便是来问问你。手下的门客可有闲暇,送琰儿一程。”
“蔡小姐离蔡先生是很久了。”可不是很久了吗,从马越入狱至今已经有四个月了,从夏天到初冬快半年了,可现在真不是个时候,马越对蔡琰摇头说道:“蔡小姐,非是在下不愿相送,实是如今不是个好光景,天子下诏抓捕太平道党徒,只怕道路不会太平。”
“太平道?”裴夫人疑问地看向梁鹄,梁鹄说道:“对,太平道,三郎不日便要出征捉拿太平道在洛阳的贼首,京畿近日已经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琰儿还是稍等一些时候,等道路解除封锁了再前往吴郡吧。”
蔡琰闻言抿着嘴点头道:“奴家晓得了,马君快要出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