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兵笑骂他们一句:“八嘎。”
桌旁,山下一郎小心询问:“大人们可是来自棕熊幕府?”
“不关你事。你还站这做什么?”
“大人,我会跳舞,可以跳舞给大人们助兴。”
“吃饭呢,你少恶心人。山下,我问你,城外为何集结了如此多的幕府大军?”
在大人们拔刀之前,山下一郎赶忙停下扭动的腰肢,忧心忡忡道:“大人,看情况像是要打战了。”
赵甲兵奇道:“你们这难道不是天天在打战?”
一路来虽然走的天上,但远远能见到地面不少厮杀场景。多是千鸟幕府与宫本皇室两个水火不容的势力,打的那叫一个肝脑涂地。
“这次不一样的,大人。我从别家酒屋听到消息,听说千鸟幕府背后的西洋势力改而支持宫本皇室,幕府大人打算一举灭掉宫本皇室,好重新获得那些西洋势力的认可。”
赵甲兵笑笑,“看来宫本家出了不少血。”对于这个世界的大背景,他心知肚明。
看样子宫本皇室也上了西洋势力的贼船。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清廷,这个时候的清廷,富得流油。
清廷钦差大臣准备在虎口城销毁西洋烟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虎口城与他的下一个试炼有关,既然四顾都是敌人,他打算玩把大的。提前斩些草除些根。
就在这时,“哗”的一声,店门被拉开。外头风雪飘入屋中,以及寒风的呼啸。
山下一郎赶忙鞠躬告罪一声,小跑下楼去接客。猴子放下碗筷,出屋凭栏观察来人。
来人身穿巡逻武士长的甲胄,背插一杆黑底的千鸟幕府小旗,脸蒙黑面巾。进屋后快速将门拢上,身后还紧跟着一名浑身包裹严实的女子,看不清面容。
猴子眼微眯,发现这人的黑面巾往下流淌着血。而且他们进城时,曾在街上见到过这名巡逻武士长,看身形已非同一人。在这人抬头看来时,他转身退回屋中汇报情况。
“大人,下面来了个狠茬子。像是刚宰了一支巡逻队伍乔装进店,身后还带着个女人。”
赵甲兵起身出屋,打量一眼楼下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巧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先回屋,没我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得令。”
酒馆里的烛灯并不明亮,但山下一郎透过烛光,亦见到嘀嗒嘀嗒落地的血珠子。从这人黑面巾滴落下来。他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大……大人,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此刻一把武士刀已搭在他脖子上,山下一郎都没看清这人拔刀的动作。
“一间干净的屋子,热水,绷带,吃的。敢暴露我们,你死。”
言简意赅的凶人摸出碎银扔下,然后牵上身后女子的手,示意山下一郎带路。
山下一郎颤颤巍巍将地上碎银捡干净,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在前引路,带他们上楼。
两人被安排在赵甲兵隔壁屋。
隐去身形的赵甲兵在隔壁门窗上戳了个洞,明目张胆打量屋中情况。
待得山下一郎送进去热水,自屋中飘荡出一股好浓的血腥味。隔壁人,正用热水洗身上血。
“好家伙,这一路得杀多少人。”
“就这股浓郁劲,千人斩?”
屋中,巡守武士长的甲胄被女子小心翼翼褪去,里头立即涌出潺潺血水。
麻生惠子强忍着泪水,将这不远千里来救她的浪人,搀扶进浴盆。
腥气冲屋。
“只狼君,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浴盆中的浪人,身上的刀伤剑痕,触目惊心。麻生惠子小心翼翼给他擦拭伤口,忍不住落泪询问。
浴盆中,一村只狼昏迷之前微摇头,而是看向门窗外。可他已经没力气去拔刀,只对眼前麻生惠子道了句:“惠子小姐,小心,门外有人。”便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