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想自己回到卡塞尔学院后绝对要写一本书，书的名字就是《被鲸鱼吃下去是什么感觉》。</p>
第一章的标题名字就叫“恶心”。</p>
他被鲸鱼吞入后抵达了第一个胃，这里肌肉发达富有弹性，就跟蹦床一样。令人不禁想起了86版《西游记》孙悟空那句著名的台词：</p>
“嫂嫂，我在你肚子里面呢！”</p>
之后鲸鱼似乎感觉到了不适，下意识地把他吞咽进入第二个胃。</p>
——鲸鱼通常有四个胃，第一个是用来储存食物的仓库，第二个胃则是用来消化，里面有胃酸以及各种分解酵素。</p>
不仅黏糊糊的什么东西都有，还特别臭。</p>
看到世界树的枝干就插在第二个胃的中央，陆离在那一瞬间甚至生出了把它丢掉的心。</p>
也不知道大圣爷是怎么在铁扇公主的胃里，能用那种雀跃的语气讲话的。</p>
再接着他就操控鲸鱼向深海游去，等到炼金飞弹爆炸，徒然激起了水花。</p>
事后‘建御雷神号’还来附近搜查过，也发现了这头鲸鱼。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陆离竟然躲在了它的胃里。</p>
“哗！”</p>
平静的海面露出一个脑袋来。</p>
赤着上身的男人慢慢走到沙滩上，他的发丝一直在淌水，紧紧地贴在头皮之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p>
“好帅！”</p>
尽管陆离选择人最少的地方登陆，沙滩上还是有美少女看见了这位落水的小帅哥，一脸花痴。</p>
“是好帅！”</p>
美少女的朋友也是美少女，但她更为冷静，眼中的红心转瞬即逝，“变态啊！”</p>
陆离的称呼从“帅哥”变成了“变态的帅哥”。</p>
“什么变态？”</p>
陆离左手提剑，右手拿着一个玻璃瓶，心说这个时间点也该没有颁布“禁刀令”才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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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顺着对方目光向下瞄去，什么都懂了。</p>
男人赤着上身是艺术，下半身什么也不穿就是耍流氓。</p>
他的上衣早在源氏重工内就已经被摧毁，而裤子也因为鲸鱼胃部的酸液腐蚀得破破烂烂的。</p>
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自暴自器”了。</p>
“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他紧忙说。</p>
陆老师虽然不能凭借声音催眠别人，何况那两位少女还用手掌捂住了双眼。</p>
但是……她们手指间的缝隙太大了，两双明媚的大眼睛欲拒还迎。</p>
少女们的目光立刻空洞无神了，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p>
“委屈你了。”</p>
陆离轻轻地抚摸倚天的剑脊，仿佛眷恋爱人的肌肤。然后心念一动，这柄长剑变成了铁裤子，套在了腿上。</p>
“我真是个天才……”他哼着小曲回到了文京区。</p>
破旧的屋门被打开，一缕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仍旧是腐朽的味道，炼金矩阵没有被触碰的痕迹，仿佛从未有人离开过。</p>
陆离从走到卧室的中央，拔出了世界树枝干的投影。</p>
它慢慢化作光点消失，连通整座炼金大阵以及密布的卢恩符文。上杉小姐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胸口起伏。</p>
“你还是继续睡一会吧……”</p>
陆离想了想还是没有叫醒她，不然被她看到玻璃瓶的精神还要费力地解释。</p>
“首先是死侍血清的制造方法……”</p>
他打开了玻璃瓶，注入自己的一丝精神，闭上眼沉浸其中。</p>
人的精神就像一个巨大的图书馆，而意志就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储存的记忆则是浩如烟海的典籍，他们多到“图书馆管理员”也不能迅速找到相关的书本。</p>
除非你有索引。</p>
也就是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它们总是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时不时就能想起。</p>
橘政宗的背后是赫尔佐格，这个家伙是科学怪人，死侍血清的研究方法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在“图书馆”里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p>
“啧啧啧……”</p>
陆离浏览完毕之后忍不住发出了赞叹。</p>
赫尔佐格掌握的技术果然高超，死侍血清是纯粹的炼金术成果，它的强大在于可以适配任何血型，新鲜的血液生成后会与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发生排斥反应。</p>
“下一个……”</p>
陆离在图书馆内缓步慢行，继续浏览这些典籍，放在显然位置的都是蛇岐八家的财政、人员升迁等重要事务。</p>
“妈的这家伙还挺尽责……”</p>
他嘟囔着，走过一排排书架，来到了最边缘。</p>
不同于前面的凝实，这里虚幻到透明，说明这是橘政宗快要遗忘或者想要遗忘的东西。</p>
陆离轻轻触碰那个虚幻的影子，一场电影悄然播放。</p>
赫尔佐格原本只是个普通的龙类研究家，是邦达列夫带来了更高层次的知识，他们决定合作成为新的龙族。</p>
后来邦达列夫叛变并以为杀死了赫尔佐格，赫尔佐格来到日本后找到他并疑似杀掉了这个家伙，接纳了邦达列夫的一切财产。</p>
他用邦达列夫的遗产制造了影舞者——影舞者是半进化混血种的克隆体，拥有自己的精神和意识，但赫尔佐格用炼金术以及催眠的办法控制了这些家伙。</p>
王将、橘政宗还有几个都是他的棋子。</p>
而赫尔佐格本身只是一个普通的混血种，他是个阴谋家，始终躲在暗处派兵遣将。</p>
“恶心！”</p>
这是陆离看过之后的评价。</p>
哪怕是克隆体都会有自己的意识，而赫尔佐格却用催眠以及炼金两种技术给他们施加了不同的设定。</p>
橘政宗是最成功的实验体，在最初的时候他想当一位真正的大家长，但又不得不听从赫尔佐格的命令。后来随着赫尔佐格不断改进技术，橘政宗也就变成了任他摆布的傀儡，本身的人性荡然无存。</p>
“燃烧吧。”</p>
陆离忽然睁开眼，玻璃瓶内的精神开始燃烧。</p>
这是对橘政宗也是对赫尔佐格的惩罚，对于克隆体本身的精神来说却是一种解脱。</p>
“可惜没找到赫尔佐格的藏身地点。”陆离撇了撇嘴。</p>
这次源氏重工之行最大的收获就是死侍抑制血清的制造方法，以及弄懂了影舞者的原理——都是被赫尔佐格催眠的克隆体，听从他的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