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已了?
袁昊心底微微一奇,:「有吗?」
竹云堂应声点头,:「小子,我有寻过玩笑过?」说着,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袁昊眉宇微皱,细出岛以来的种种行动,全是绕着瀛岛打转,怎地可能为竹云堂完成甚心愿?念头刚转,登时醒悟过来,收敛不敢多问,怕能称之心愿,都是攸关个人的隐私秘,如若随便问,难免触动心弦,可就伤了朋友的好和气。当下寻起来:「竹爷爷有何索?我这日子忙着修练、找墨竹小姐,便忙不过头,本没他儿。」
更说他瀛岛人的身分,武律大敌当,处皆是敌人,帮自己都来不,还有闲暇帮助他人?
竹云堂见他脸上愈发纠结,不觉得好笑,笑出声来,:「老夫字未,谅这小子再滑头,摸不着半点头绪的话,也决计不到。」轻轻捋着胸稀疏白胡,摇摇头,往小竹屋走去,:「小子,也不急,等我泡杯好茶,再慢慢和娓娓来。还有,去换套衣服,说一个大娃儿,穿女娃儿人家的装束,好玩不好玩?」
听到这话,袁昊低头往身上一,本来一袭好端端的青裳,变得泥泞不堪,破破烂烂,东破一个口子,焦黑一块,八成是多杰的炙热内劲击中。不过当时逃亡在,没多加注。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娃儿,穿这等轻巧可爱的装束,实是古怪可疑。
袁昊脸红咳了一声,跟着走入小竹屋,找到自己包袱,出旧衣裳,来到屋后换上,摊开换下的青裳,嘴中喃喃:「龟爷爷的,要不是竹爷爷醒,差点儿忘了要换下,莫非……莫非我这是习惯了?啊呸,呸!怎能习惯?我是个顶立地好男儿,为了欺敌,为变装倒无所谓,时就打扮成般鬼怪模样,我可不了。」
他忖片刻,拿着破烂青裳,缓步来到大竹屋,伫足微愣,脑中不禁起方才竹令谦的凛模样,浑身一抖,一步挪着一步靠近竹门,小声:「墨……令谦姑娘,令谦姑娘,我把衣服换下了,这就物归主。不过,这、这好好一衣裳我弄坏成这副德性,往后可穿不得了。」
等了一会儿,竹门内没半点声息。
袁昊咕噜咽了口水,稍稍壮起胆子,稍微大声:「令谦姑娘,倘若妳觉得这衣裳不好,妳不要了,我就替妳拿去扔。自,这衣裳的钱、钱,我会办法还……」说到这「钱」字,心底是肉痛,本欲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