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竹云堂听闻此话,眼神对过一眼,各自撇头装傻。
竹令谦是瞟了自家爷爷一眼,莲轻移,笑靥如来到袁昊身前。袁昊吓了一跳,竹令谦脑筋灵,身兼画师,慧眼独,只消些许脸皮上的抽动,就能令从中看出端睨。当下张脸冷汗狂,又见一旁竹云堂老目瞪大,口水咕噜咕噜吞个不停,拼命不和对上目。
袁昊当拿竹令谦毫无办法,此人不仅聪明绝伦,又善察言观色,慧眼精明,想使甚么小把戏,总归逃不出的法眼,实在小觑不得。这袁昊答允之事,乃是替竹云堂出手训霍风,既然竹云堂不愿和竹令谦此事,那袁昊自然也不敢胡意开口。
忽然间,只见竹令谦板起脸色,贴几,绕着袁昊身量了一圈,继而往另一方向转一圈,两圈,目一刻也不离身,宛若黏在袁昊身上一般。此状危机,当让袁昊在心底苦连天,如坐针毡,只感自己宛若遭猛禽死死瞪着,好不难。
过得好一会儿,吟一声,缓缓退开。袁昊见退去,个人如释重负,吁了好大一声,目抬去,当又板起脸孔,大意不得。只听笑道:「罢了,就我不问,你俩一老一小聚在一块,肯定也不会有好事。」
此话一出,饶是阅历远,始终装傻装愣的竹玉堂,也不由气为之窒,吃惊不小,转而恨恨向袁昊瞪来,频频哼气,鼻下白胡都飘飞起来。只见他目狰狞,眨也不眨,言下之意便是:难不成你和老夫孙女说过这档事?
袁昊同样惊骇,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以示自己的白无辜。
竹云堂心想自己这宝贝孙女性子和奶奶如出一辙,不定会破砂锅问到底,迫不得已,叹了口气,勉答道:「小子是老夫的好朋友,尽为人滑头得紧,但不怎地说,谦儿妳能平来,他功劳最大,不可抹灭。想必小子后会走闯,这江湖远,危机四伏,哪时丧命也不奇怪,不过老夫可不想老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得让小子多多害人,贻害年是。」
竹令谦眸子微垂,波转,似有所感,莞尔笑道:「既然如此,就照爷爷的意,谦儿不吵二了。」瞟了袁昊一眼,似笑非笑,转身了大竹屋,重新关上竹门。
竹云堂背过身,道:「小子,跟老夫过来。」说罢,径自往小竹屋走去,袁昊跟随其后,来到小竹屋后方。
只见小竹屋后不何时,多出一个小小窄洞,径长正好有等身宽,往下一探,却是黑墨墨地不见底,凉风飕飕,少说当有十尺。窄洞旁堆着一座小石子山,细细看去,竟无一不是尖锐方正的尖石子。
袁昊奇问:「竹爷爷,这洞是干甚么用的?」
竹云堂哼了一声,神色凝重,是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小子你听好,此事说来就是个缘』字,你正巧认识谦儿和霍家小子,还胡里胡涂赢过霍家小子一场,想必霍家人定对你有所戒备。这抚仙少年小会,你肯答允帮忙老夫,训那霍家小子,老夫自然感激万分,不过你务必得小心应战,霍家人既然识得你,为了胜利,说不定会不择手。」
袁昊「喔」了一声,点点头,实则心底蛮不在乎,忖道:「不择手?嘿嘿,那正好,你来我往,彼此就没话好说了。那些家伙想玩黑吃黑,连圣都吃上小爷我的闷亏,你们霍家人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