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竹云堂修行至天明,告个落,便行白杨,饱餐一顿,足足睡了数个时辰,醒转而来,已然是午后时分。
袁昊精神充沛,趁此和竹云堂技解惑,一切备妥当,心神慰足,就要告辞这对爷孙女俩。
竹云堂道:「小子,你已理解泥鳅功的八字口诀,照理而言,遇上同境的武者,使动无碍,就不使用道气,二十招之内,不至于落了下风。但倘若碰上远高你境的武者,第一招尚可出其不意,不过三招之内,当会见出破绽,必败无疑。毕竟你小子的泥鳅功,是偷工减加紧学来,所谓欲则不达,此事一了,你定要好好专心练过。」
袁昊应声点头,行一趟绝赌坊,和都争量计策,是以等候佳机,暗中紧随李若虚,好大破华森和王芫儿口中的计划。
袁昊到绝赌坊,循着老穿过昏暗长廊,一上蹑手蹑足,没有惊动何绝弟子,来到那只有门框没有门扉的门。他眨了眨眼,见左右无人,犹豫片刻,伸出小,缓缓挪门框,心下兀自砰砰乱跳,怕自己又莫其妙遭这门痛击。
当一触门框,如只野禽般猛然退开,见自己小然无事,又见门框了无反应,这心下来,依着李若虚的法,手那门门框上,触半晌,门框却无反应,拍几,毫无反应;用力敲,门框发出诡异的铿锵声响,也无反应。
他略一索,忖道:「原来这般碰触也无事,我还道这门是不是武想恶心人,瀛岛岛民碰之就得一阵难死。是了,这门只有绝阁弟子能开启,我一个外人,该如何靠自己开门?」想到此处,不觉懊恼。
岂就在此时,腰间的黑槌子似有感触,径自发出嗡嗡响,左右晃动起来。槌身黝黑地透亮,当如物一般。
只见黑槌子的槌头隐隐释道气,氤氲迷蒙,团团笼罩身,凝而不散。
下个瞬间,惊见那门为之迸亮,发出鸣的运转声,气微凝,间龟裂,武金文呼应道气而现,门扉处幽隐隐,浮现那小域之景。
袁昊骇然一阵,搞不楚竟发生何事,自己无催动道气,黑槌子怎地会动?而这门,不是惟绝阁弟子方能使用?怎地他一个无关人事,可以凭开起门?
他索一阵,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细想,不过由于前车之鉴,又此时难用道气护体,万不敢大意,轻轻触那门扉,见一只右腕伸了过去也无大碍,右手凭抓了一阵,忽传来一阵温热感触,正当困惑之际,抓一阵,猛地感到一股扯拽,气力如牛,尚不吃惊,道:「等等……」身子已然穿过门。
倏忽之间,袁昊不动用道气护体,只感眼前金星乱冒,气血翻涌,脏腑又震得疼痛,如同官离,剧痛难忍,不停于地上滚。
过得少时,总缓了过来,睁开眼睹,见有两道目正盯了过来。一人目有虎威,挺拔在前,另一人目关切,柔和以对,当是都争和李若虚二人。
只见都争一双虎目睥睨而来,冷目当中自有一番嘲讽,不用想便,方那拽力定就是他所为。
袁昊眉头一皱,正想口出讥语,李若虚赶忙挡在两人之间,笑脸迎人,道:「昊……昊弟,你这是去哪儿了?」声音慵慵懒懒,柔软无限,好似一泓春水细淌而过,听者无不觉得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