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让赵佑提这事,霎时之间,种种忆涌上脑,又愧疚又生气,但他心道:「这赵王八就是想惹人发怒,好人家看咱们笑话,蠢人笨也懂得这道理。唉,枉费令谦姑娘和竹爷爷诚心待我,我却、我却⋯⋯」心念甫转,暗自催动逍遥定心诀,心境,笑道:「赵兄说得好。」
都争脸上笑意,道:「岂止好,妙极,妙极!」
赵佑全然没料到袁昊会是这反应,而都争应该恨透自己,如何会是这般反应?不由愣愣道:「⋯⋯么好?」
袁昊笑嘻嘻道:「赵兄不是说,霍风兄弟不战而胜?」
赵佑点点头,道:「不错。」
袁昊小手啪啪两声,着大腿肉,道:「少年小会承蒙霍家另眼相看,都怪在下落荒而逃,不战而败,成了没骨气的小狗子,臭狗子,哈哈,哈哈。」
霍纯听到这话,面露惊愕之色,斜眼瞟着袁昊,目中全是古怪杂之意。赵佑脸颊微抽,心中怒火然,脸上淡笑渐渐崩落,罩上一层薄薄冷意。
原来赵佑本想借此事调笑袁昊一番,好令他当众大大出糗,倘若对方小孩子不服输的性子一发,大发脾气,当能大文章,暗讽对方小家子气,敢不敢当,敢比不敢输。适他一见袁昊脸上露怒色,还暗自窃喜不已,哪里道不过短短一瞬,袁昊怒色敛下,竟自嘲大笑,将他想得一手好计划,通通毁之一旦。
赵佑心想:「袁昊这小子果然不是一般娃儿,他不仅和李柜主相识,就赶出抚仙,短短不到年,他又是拜入峨嵋派门下,又是圆如、圆二位师太,着实不小觑。」转念之间,心生傲气,又想:「我赵佑乃堂堂大宋王家,王法之下,个天下还有谁能比咱们赵家还大?袁昊这小子如何厉害,见了二伯,见了父亲,他还能得瑟下去?」
霍纯冷冷道:「袁昊,这位赵兄的身分和你是天壤之,你远远招惹不起,说话注意点。」当他听说袁昊频频招惹霍家,又是伤了文武兄弟,害得霍家颜面有失,大是起了浓烈敌意,说起话来毫不客气,杀机隐隐。
赵佑轻轻碰了霍纯的肩子,示意一下,脸上恢自笑意,道:「袁兄好气度!拿得起,得下,是江湖我辈的好汉儿。不过这位霍纯兄弟和在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在下作为年长者,说么也得替兄弟讨点公道。袁兄、都兄,敢不敢和赵某个赌?」
那「赌」字眼刚落下不久,就听袁昊嘴中「喔」了长长一声,脸上闪过精明之色,问道:「不赵兄想赌么?」
赵佑突然目一转,是冷冷盯着都争,最后到袁昊身上,道:「少年大会下一场比武,袁兄晓得是轮到哪二位要过招?」
袁昊一愣,哪二位要过招?心想自己不睡去多久,各派弟子武功或高或,对手武功弱如何,必会大大响比武的时间快慢,龙、虎二组自有分,哪里会道下一场比武会是轮到哪派何人?
袁昊偷偷向都争量一眼,见他神色苦闷之极,眉宇纠结,好似条条细汇聚成大川,额间连成一线。他心中大跳,忖道:「姓都的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