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争见小琉璃神情杂,头不语,久久没有动作,心中微微宽慰,声道:「小琉璃师姐,咱们好好谈一谈。妳好好听我说,此事绝非村内他人胡言那般,江大叔和江大娘不是咱们杀的。师姐,妳好好想想,江大叔和咱俩关系颇浅,咱们相处融洽,全是因为有师姐妳。师姐妳要惩罚咱俩,哪一咱俩不是跑到江大叔饭馆,向他大吐苦水,说说师姐妳的笑……呸,好话,怎么可能狠心杀他?」
小琉璃似感艰难地抬起头,扁了扁嘴,道:「那你说,是谁……是谁害我爹娘?」提爹娘,心中又痛,目中擒着泪,如细珠般滚滚落下,哭了的脸上疑色甚。
都争叹了口气,道:「师姐,这我的不晓得,当时咱们一进店面,就,就为时已晚。但我可以向妳,江大叔和江大娘的仇,我和姓袁的就是想破脑儿,也要替他们报仇。」
小琉璃突然脸色恶色增,叱道:「胡说八道!那好,你们房中那、那柄剑又该怎么说?那不是铁,甚么是铁?」
都争一愣,声道:「甚么剑?」心中则想:甚么铁?
小琉璃泪水不停淌落,呜呜噎噎,边吁气边道:「你,你们还想装蒜?好,我就告诉你,自我爹娘噩耗传来派中,有弟子自你们房内寻到一柄带血长剑,那剑由一块绢、一块粗裹了起来,藏在床头底下。我仔仔细细看过一,那剑刃上缺了一口,剑身上血渍成黑,分明就是我爹娘的……他们的……」说到此处,面色苦楚,显又想起伤心事,也说不下去。
一旁赵佑眼看二人不以命相搏,而是头耳说起话来,唯恐二人这般下去就要和解,他倚着孙翠儿肩子,缓上前,不顾苍白脸色,朗声道:「不错,江姑娘,忘了妳爹娘的仇,这无耻小贼只是想让妳分神,千万中计。妳爹娘就是这恶贼害的!那是千万的事,我赵佑敢以阁中誉,向妳挂。」
都争正吃惊不已,还未从小琉璃的话中缓过神,听到赵佑又在搧风点火,大感恼火,头怒道:「住嘴!现下说到重要关头,关你有何屁事?」
赵佑冷冷笑道:「怎么,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却不得人说嘴?都争,我看你就是贼心虚,站不住脚。」说罢,向旁使了眼色,王、孙二女便跟着附和起来。
「是呀,江姑娘,这恶贼当初在抚仙给咱们阁中惹出多大事情,没事有事招惹抚仙的地头蛇,霍家一族。幸是我察觉得早,意传书央柜主,柜主意走一遭,由他出手赶跑二人。想不到冤孽未了,这恶贼竟是杀了无辜老姓,哼!简直是咱们武者辈之耻。」王芫儿最是厌恶都争、袁昊二人,记恨金玉楼的事情,说起话来是毫不留情,处处针锋相对。
「江姑娘,他们二人平时乍看不好又不坏,可是一但出了甚么事情,十有八,都会是这二人的作为。咱们阁中所有弟子,无人没拾过他们惹出的烂摊子,江姑娘,妳当不要了他们的谗言。」相较之下,尽孙翠儿没有那般憎恶二人,可是作为阁中弟子,还是因他们吃过不少苦头,兀自存有怨气。
都争大翻白眼,后瞪着赵佑、王芫儿、孙翠儿三女,暗暗将三人骂得里外不成人,恨不得开口怒骂去。换作平时,他绝不会将他人的冷嘲热讽在心底,听过忘,或反过来抓对方语病,嘲弄对方。只不过这事情牵扯到小琉璃一家,江大叔、江大娘始终待自己和袁昊如座上宾客,情相待,而小琉璃是他俩在派中的师姐,同样和二人亲密无间。事情发至此,乱局幌眼就成,全是出乎都争预之外。
不如何,江大叔夫妇的仇人未明,血仇未报,都争和袁昊就断然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