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来到发动机舱,这里虽然烧得不是很厉害,但是一些软管啊,线路啊都烧毁了。蒋鸣说:“草,怎么不留一条船?”</p>
我说:“当时打得火起,就烧了,不过好像不是很严重,要不你修修?”</p>
“还修个屁啊!发动机是没坏,这些输油管,电线,皮带都烧了,没代用的怎么修?”蒋鸣是满腹牢骚,说完就走了。</p>
我四周围逛了逛,找出十来支M-16还有弹匣,就去驾驶舱找蒋鸣。这家伙坐在椅子上,双脚放到仪表台,正拿着对讲机在和人家对骂,飚的是英文。</p>
“You?make?me?sick。</p>
You’re?a?jerk!</p>
Get?lost。</p>
It’s?none?of?your?business。</p>
You?stupid?jerk!</p>
Shut?up!</p>
You?bastard!”</p>
看来是在练口语,可我一句也听不懂。放下这堆M-16,拿起一支上好膛,对着门口外面就扣动扳机。</p>
“呯!呯!呯!呯!”有一个弹壳飞到了蒋鸣的脖子上,烫得他一下跳了起来,他回头说:“草!怎么开枪的呢?”</p>
我哈哈大笑,继续把子弹打完。然后对方听到中文,也换了中文来骂。把打空子弹的M-16扔下海,又操起一支来,这时我的眼角余光瞥到水里有异常。回头捅了一下蒋鸣说,有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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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枪慢慢走出去,对着刚才的水里就一阵扫射。突然,整个船震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五百吨的船能被撞动的话,不会是被鲸鱼撞的吧?</p>
蒋鸣跑出来,在船舷边低头张望。我说是什么鬼东西?他说你找个手电来,我跑回驾驶舱,在抽屉翻出一支强光手电。手电一照,我们都吸了一口凉气。</p>
只见船底下,有上百个大章鱼,它们用吸盘吸住船底,正把大船拖向深海。外围还有几百斤的大鱼,密密麻麻。蒋鸣说这是石斑鱼,捞上就发财了。</p>
这时天空低沉,伴着一阵阵的闪电,还下起了小雨。本来大海都是无风三尺浪,现在下雨风更大了,而且周围一片漆黑。大风吹起几米的巨浪,一下就盖了过来,把我们浑身都浇湿透了。</p>
现在是浑身腥臭。我抓住船舷,问蒋鸣怎么办。他说开枪打死它们。然后回去拿了两支枪出来,我们对着海面一阵扫射。这子弹进了水底,有没有效果不知道。</p>
我拿着手电冲进里面,想找到弹药库或者仓库,看看有没有火箭筒之类的。可惜这只是渔政船,除了生活物质就什么都没有了。</p>
当我跑出来,蒋鸣子弹已经打完了,他正拿着枪在砸爬上船的大章鱼。这些章鱼大的有水缸大小,小的也有水桶粗,一个个伸着无数黏腻湿滑的触角。</p>
“蒋鸣!你有没有火符?”我大喊着。他慌忙从衣服里面掏出符纸,还好没有湿透,然后打出几个火符来,把船上的章鱼给吓跑了。</p>
并不是胖子才会打火符,蒋鸣一样会,只是他趁手的武器是铜尺,所以火符用得少。</p>
船头的章鱼少了,但是船尾还有很多,他转身奔船尾去,又打出几个火球,把章鱼烧得“兹兹”响,驱赶下了海。</p>
“蒋鸣!这些可能是章鱼怪的徒子徒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大喊着。</p>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起了巨大的海浪,大船不停的摇摆,地上都是海水,踩着很滑。我们跑进驾驶舱,把门关上,得到了暂时的安宁。</p>
我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蒋鸣,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我说:“大恒,这回不会真交代在这里了吧?”</p>
“你的猫呢?你不是有黑猫吗?还怕逃不了?”我用衣袖把脸上的海水擦掉,海水有盐分,很容易谜眼睛。</p>
“你见过会游泳的猫吗?猫只在陆地的好不好?这汪洋几百里,猫也来不了啊!”蒋鸣摸出一包烟来,一捏,全部是水,然后就随手扔了。</p>
可能今天是有台风形成,所以外面暴风雨,现在大船摇得厉害。我们要抓住周围才能站得稳,扑上来的海水不停灌进驾驶舱。那些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着玻璃窗。</p>
“如果现在有船靠近就好了,希望这个船不会这么快沉!”如果有别的船,我可以带着蒋鸣过去。</p>
通过雨点模糊的玻璃窗,我们看到前后都上来了很多大章鱼。这船被压得更低了,好像再一个大浪过来,就会沉了一样。</p>
那些大章鱼把前后左右的玻璃窗都给团团包了起来,那满是吸盘的触角是不停的蠕动,想要找到缝隙钻进来。</p>
突然我们感觉到船在转,逆时针的转,而且越转越快。我们抓住旁边的扶手,一阵眩晕。蒋鸣说应该是台风的中心。难怪没有听到雨点的声音了,原来进了台风中心。</p>
我抓住扶手,胃部一阵翻滚,“哇”一声吐了出来,这吐出来之后,身上一阵发热乏力。我坐到湿漉漉的地板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蒋鸣,他一个手捂着嘴巴,也是脸色发白。</p>
“我们要死了么?”蒋鸣低声说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