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有提审。不过从送饭的警察脸上,我看出了不对。</p>
我能感觉到气氛有点凝重,应该是杨桉泽的死被发现了。当然还有监控的电源被破坏了,不过他们找不到人,嘿嘿。</p>
中午饭送进来,我逗小警察,说:“哥们,看你脸色不对啊!是不是樊主任挂了?还是高雷雷被车撞了?”</p>
小警察‘噗嗤’,一声笑了,说:“才不是呢!你们行动队有个队长,昨晚出事了。”</p>
“查到是谁干的吗?看你脸色,肯定查不到吧?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死个外人你不会绷着个脸的,行动队的人跟你们又没有关系。”</p>
“你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是的,我们一楼的监控室,昨晚被人破坏了,奇怪的是,局里没有丢东西,也没出什么事。你说奇怪不奇怪?”</p>
“肯定是有冤鬼,在你们这里冤死的人太多了。”</p>
“胡说!我们这没死过人!”</p>
“那你当我胡说好了。樊主任不是民俗宗教调查总局来的吗?这些灵异事件,不都是他的业务范围吗?”</p>
小警察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才细声说:“关键是他们也是一头雾水啊!”</p>
他说完,就拿起早上的饭盒出门,把门锁好就走了。</p>
照这样看来,这个樊主任应该是有问题的,会不会是他杀了杨桉泽呢?杨桉泽是京城调查总局的行动队长,这是武功高强的主,自身肯定会各种道法,不然怎么做得了行动队长呢?</p>
除了樊主任,还真想不出来是谁杀的杨桉泽。难道是蒋鸣?胖子应该没这个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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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蒋鸣,说明他已经到了这里。那我应该怎么和他联系呢?对了,晚上给他打个电话才行,还要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p>
还没有等到晚上,下午我就被转监了。本来调查罪犯是警察的事情,所以我在警察局受审。现在要把我转到省调查局的特殊监狱去。</p>
我被带进了一辆依维柯的大铁笼里,这铁笼是很粗的黑铁铸造。铁柱都画满了红色的符文,顶上还有很多黄符纸贴着。</p>
警车一路拉着警笛穿过市区,奔向郊外。我抬头注视着窗外的情况,可是路上没有看到一个熟人。</p>
特殊监狱在市郊二十公里处,周围都是大片的稻田,可视距离几公里,很远才看到有高山。这是一个常人难以逃脱的地方,出了监狱就是几公里的平地,非常难隐蔽。</p>
警车一进院子,从一队走过来的黑西装里面,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怎么那么脸熟?好像在哪见过?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p>
车停稳,上来一队黑西装过来交接,我抬头四处找那个脸熟的人,但是没有找到。难道我看错了?</p>
坐电梯到负二楼,前后俩人夹着我。进的监房也是那种特殊监房,但是更加的厚重,就连墙壁都是整块厚铁板焊接而成。</p>
铁板之间的焊点,是漂亮的鱼鳞焊,密密麻麻没有一点缝隙。抬头看看头顶,天花板只有拳头大的送风孔。监房只有一面是栏栅,由手臂粗的铸铁上下焊接而成,缝隙只能伸出一个拳头。</p>
打量完周围环境,我就躺到了铁床上。被子有点潮,湿黏的感觉。还没有等躺舒服,就要提审了。俩黑西装让我把手伸出来,戴好手铐再开门,真够谨慎的。</p>
提审室黑乎乎很阴森,只有铁椅子头顶有一个刺眼的罩灯,周围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远处有一个发着暗红色光的炉子,这是......,用刑的地方?</p>
想到这里,我汗毛倒竖,这妈的要用刑?一想到被皮鞭抽,被烙铁烫,我就浑身发凉。实在不行,得把龙组的中将老爷爷抬出来,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p>
一屁股坐到铁椅子上,寒气把全身都给凉透了,就像坐在冰块一样。</p>
双手被固定在前面的铁板里,双脚也被固定在地上的铁板里。这是重刑犯的待遇啊!</p>
现在只有脑袋和屁股能动一下。我茫然四顾,除了身后俩黑西装,就再也没有人。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头顶的喇叭响了起来。</p>
“陈大恒,现在你在调查局的特殊监狱,这里布置着有各种法阵,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偷着离开,所以你不要想着逃跑。”</p>
声音是樊嘉扬的。</p>
“来到这里的,都是重刑犯,在这里受审之后,会送到大西北去吃沙子。你想好咯!老实交代,只要是戴罪立功,就有机会减刑。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p>
“小王呢?就是那个王松,他在哪?”</p>
“他?王松已经畏罪自杀了!”</p>
什么?畏罪自杀?我从震惊到震怒,也就是几秒钟。特码的,小王才二十来岁,正是青春少年时,就被搞了一个畏罪自杀。卧槽!</p>
“樊嘉扬!我草你奶奶的!小王是无辜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竟然把他给杀了,你不得好死!”我开口大骂着,现在我确定,这个樊嘉扬,肯定是杀死杨桉泽和小王的人,说不准麦玟鼎也是他救走的。</p>
我在座位上不停挣扎,双手双脚的符文就开始大亮,有丝丝的雷意在撕咬着我的皮肤。</p>
可是我本身就懂得控雷,这些电量,不就是给我挠痒痒么?</p>
越是挣扎,双手双脚的铁板雷意就越强。很快就达到我五雷掌的雷意强度。在强度相当的时候,突然‘啪啪’两声,我手脚的铁板上,那些符文全部燃烧了起来。这是短路了?</p>
随着火光的熄灭,我动了一下手脚,再也没有感到雷意。这是失效了吗?</p>
后面的黑西装赶紧拿起对讲机,汇报说天雷符文失效了,问还继续审问吗。头顶的喇叭一阵沉默,然后说先带回监房。俩黑西装就把我手脚打开,门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个白胡子老头。</p>
老头边跑边说,怎么会失效呢?从来没有试过啊!</p>
回到监房,我躺了一会儿,就有人送饭来。这是很简单的白饭青菜,草,这些东西喂猪都不要,拿来给我吃?</p>
我抬头看了一眼送饭的黑西装,一愣。咦!这个不是看到的那个熟人吗?</p>
黑西装面无表情看着我,然后目光投落白米饭里面。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这个人,好像是几年前见过,可到底是谁呢?</p>
我端着饭坐到床上,一边扒饭一边想。突然嘴里有个什么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个纸团。</p>
左右看看,没有人。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蒋鸣来找过我,说家属已转移--柯思源。</p>
柯思源?思源?对了,我记得几年前,在石家庄包了个的士,然后送我们到聊城的一个水库,后来又送我们到亳州求医。那个司机就是叫做思源。</p>
难怪这么面熟。可是的士司机,又这么会来到四川蜀城呢?还是这里的守卫。他是怎么加入的调查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