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航远也没说话而是转身重又折回了家,前后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再出现在言承欢身边的时候,他手里多出了一个绘有岁寒三友的紫砂花盆。
看见她毫无规律的去聚拢那些沙土,他皱了皱眉,随即蹲下挡开她的手:“你这么搞,它会死的。”
承欢被挡了出去,最后更是发展到连插手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她看着麦航远重新将那株山茶植进他自己带来的紫砂花盆里,每一个动作都专业的像个园艺师傅,在他的手里,没几分钟那株山茶就恢复了原貌,不……换了一个花盆,看上去比之前更娇艳美丽了。
麦航远将花盆稳稳的放回到花架上,随后转身朝着言承欢伸出手,沾着沙土的手心里一把钥匙熠熠生辉:“我以为时间久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人多多少少会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坏习惯,不过看来,这点和你一点边都沾不上,你把钥匙放在花盆底下,这种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的到,难道小偷就想不到吗?”
这是言承欢一直以来的坏习惯,总是把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口花盆下面,就为这,当年,麦航远不知道苦口婆心的说过她多少次,可她呢?就是不长记性,他前脚说完,她后脚继续放。
承欢慢慢的接过钥匙开了门,全程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更别提抬头看麦航远一眼了。
他早在在她前面开车离开,却在她回家之后出现,这前后近半个小时的时差,所以他是故意在等她的吗?
开了门,她才抬头静静的看他:“晚安……”
麦航远指了指外面慢慢泛白的天:“现在这个点,你应该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