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这会一颗心都纠结在千万不能让麦航远看见她手上那枚戒指上,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漏洞,想着赶紧打发了他就好了,于是连忙指了指卧室:“衣服在卧室,我去给你拿。”
说完转身就要走。麦航远看见她又连忙将两只手收回去,于是连忙开口:“站住”
他毫无征兆的出声,承欢心里越来越紧张,不由得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这一下麦航远基本可以确定,言承欢一定是掩盖什么。而且这还和他有关系。
于是二话不说几个箭步追上去,在她进卧室之前一个力道没收住,惯性的朝着她冲过去,幸好他反应灵敏连忙双手环着她的腰,退了好几步之后,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男性强烈的气息在四周弥漫着,一睁眼就能看见麦航远深邃的眼睛,承欢心跳的越发厉害了,紧张和局促似乎让她忘掉了一切,几乎是处于本能的她伸手去推他。
他眼前一亮。终于逮到她的手了。
手腕上仿如被禁锢住了一样,力道越收越紧,那枚金灿灿的戒指毫无遮挡的跃入双双的眸子里时,两人均是一怔。
承欢第一个反应过来,挣扎着握拳试图不让麦航远看见,殊不知一切早已经被他收入眼底,此时此刻的遮遮掩掩只不过是场笑话。
麦航远用手灵巧的分开她的五指,至此,那枚戒指连同她的手指完完整整的落入他的眼中。
手指慢慢的摩挲那戒面,他有些恍然:“我以为你早丢了”
承欢脸色红的像只猴子屁股,她轻轻的开口:“对不起,这个早应该还你的。”
本来还算是和煦的气氛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打破,麦航远笑了笑拽着她站起身来,攥着她的手力道不禁加深:“还?它现在就卡在你的无名指上,你是打算连同自己无名指截下来还给我?”
承欢忙不跌的摇头:“不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天哪。干脆拿把刀把她给了结了吧,怎么一面对他,她就紧张的连解释都不会了,她只是想告诉他,这戒指她并不是故意想要霸占着的。
麦航远自然是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将戒指还给他?言承欢这是铁了心的要和他划清关系,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攥着言承欢就往洗手间走,他动作很粗鲁很快,她跟在后面狼狈的直撞自己的鼻子,酸的她恨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个航远你听我说”承欢一个劲的想要解释,殊不知,自己和麦航远之间压根就不是在同一个频率上。
她是希望他不要误会自己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是纠结她口口声声要把戒指还给他。
麦航远压根就没想给承欢说话的机会,一路拽到洗手间,用力一甩,她整个人踉跄的摔在洗手池上,撞得肋骨发麻。
还没等她缓过来,麦航远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他覆身而上,将她堵在胸口和洗手池之间,啪的一声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哗的瞬间充斥着整个洗手间。
她刚想开口,就只见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拉至倾泻的水流下面,冰冷的水打在手上恨不得冷透到骨子里去。
她不明就里抬头看了一眼麦航远,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冷冰冰的侧脸和专注的眼神,她心里不禁发毛,立马收回目光,看着他慢慢伸出来的手,他这是打算?
麦航远压了液体肥皂在她手指上抹了抹,趁着她似乎还在恍神的时候,一口狠狠的咬住她的耳垂,手上用力一拉。
光火雷电之间,她痛的呜咽出声随之响起的还有戒指落到洗手池里咣当的一声。
手指上被刮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来,足有几公分长,不停的往外冒着血,血水顺着手指落进白玉的洗脸池里很快就变成了淡粉色盘旋着滑进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