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和热血总是会付出代价的。
不过即使再来一次白石泽秀依旧会按下'继续'的按钮。
六点起来,本来是准备晨跑的白石泽秀,感到不适,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应该没有发烧,只是感冒。
头昏昏沉沉的,白石泽秀先抽过床头的纸巾,擤了下鼻涕——小鸟游幽子在昨天暴雨过后,就又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晨跑是跑不了了,白石泽秀在约球的群聊里发了条消息:
"你们怎么样了,我中标了,轻轻松松感冒。"
没有人回答,毕竟现在才六点钟。
将原本对着上半身吹的电风扇调整了下位置,让它对着脚吹,白石泽秀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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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房间的敲门声把白石泽秀叫醒,"白石同学,要上学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和小鸟游说了。
"喔,我感冒了,这几天我就不去学校了,等会儿我会跟源内老师打电话说明一下的。"白石泽秀睁开眼,直立起上半身,睡眼惺忪。
目前没有鼻音,依旧好听。
门立马被打开了——白石泽秀从来没有上过锁。
"没事吧白石同学。"小鸟游幽子看着白石泽秀,十分担忧。
白石泽秀还赤裸着上半身,不过小鸟游幽子已经对此不会害羞了,现在更重要,值得担心的是白石泽秀的身体状况。
"没事,小感冒,不用担心。"白石泽秀摆摆手。
"小感冒怎么会让人不去学校!"
显然小鸟游幽子完全没有相信,直接走了过来将手紧贴在白石泽秀的额头。
似乎是刚洗过手,冰冰凉凉的,像山间匍匐的一条小河。
过了几秒后又按在了自己额头上,确定温度差距没有多大后,小鸟游幽子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白石泽秀才解释道:
"真不用担心,我贯彻的主义就是生病即不上学主义。"
是真的贯彻,而是和折木奉太郎一样,每次听到一句'我很好奇'就把持不住自己的那种。
白石泽秀基本上每年都会感冒一次,原因千奇百怪,不知道这一次的感冒,能不能当成今年唯一的一次。
每次感冒了白石泽秀就不去学校,主要原因还是对于他而言,不去学校几天对成绩完全没有影响。
甚至在家里认真看会儿书本,复习上辈子的知识——也算预习这辈子好几周的知识。
这也是从小到大所有老师都允许他这种行为的缘故。
"可是生病了也不好受啊,真是的,白石同学你昨天就不应该淋雨打球。"眉头紧蹙,小鸟游幽子的声音有点埋怨。
"快去上学吧小鸟游,再不去你要迟到了,或者你留下照顾我好了。"白石泽秀笑着说道。
小鸟游却做出了认真思考的动作,眉头可爱的微微蹙起,上牙咬着下嘴唇。
"那我也请假好了。"当牙齿放过嘴唇,带着一点晶莹的樱唇如此说道。
"我就开个玩笑,你觉得我这种程度还需要人照顾吗,等会儿我去泡点药喝就行了,你去上学吧。"
白石泽秀可没有料到是这个反应。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需要我现在下床给你表演个后空翻吗?"
"可以吗?"
"不可以,我不生病的时候都不可以。"
"那那我手机今天一直带在身边,如果你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给我喔。"小鸟游幽子看着白石泽秀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的呢,我在东京的老妈子大人。"
被这么一说的小鸟游幽子,脸有点发红,"记得哦!",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房间。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公寓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因为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白石泽秀笑着叹了口气。
拿出手机,群聊里此时也在讨论。
一番统计下来,十个人里面只有两个人感冒了,白石泽秀和大木太一。
分明应该是体质最强的两个人。
群里得出的结论是'天妒英才'——好吧这只是白石泽秀和大木太一两个人的结论。
其他人认为这是活该。
大木太一没有请假,而是正常去上课。
停止了闲聊之后,白石泽秀在通讯录里找到源内一郎的电话,拨打了过去,告诉他自己生病了请假几天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即使确认白石泽秀的病情并不严重,源内一郎还是同意了请假请求。
还是晕,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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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其实也才过了一小时,八点半了,穿上衣服,白石泽秀走到厨房吃小鸟游幽子给自己留下的早饭。
这几天正好是京都地区的学校来明川参观的时候,白石泽秀也算逃过了需要装作很努力上课的命运。
额外的好处。
吃完饭后,喝了感冒药,白石泽秀决定再睡一觉,午饭也不自己做了,中午出去买个便当应付。
下午还有社团时间也要请假,不过仓持樱怜这段时间不在学校,那么只要和一入千代打个招呼就行了。
"咚咚咚!"
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白石泽秀看了下手表,才九点钟。
是nhk上门收费的那些混蛋们?又得要装死了。
白石泽秀走到门口,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然后旋开猫眼上的盖子。
穿着明川校服的苏我雾莲站在门口,此时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白石泽秀打开房门。
"会长,请进,你怎么来了。"
"白石泽秀,我喜欢你。"
开门的瞬间,少女用澄澈得像山涧泉水般的嗓音如此说道,然后如完成任务一般笑得很开心。
"我听说大木同学说你生病还请假了,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苏我雾莲走进公寓,开始更换鞋子。
"没事的,我就是普通感冒,只不过我有生病就不上学的习惯而已。"等苏我雾莲进来后,白石泽秀关上了门,"会长你今天的课怎么办?"
"我请假了,想来看你,那些课,不上也没有关系。"
"会长,请理解'以前的相处方式'这个词,你这样我有些招架不住。"白石泽秀拆开一些零食放在茶几上,跟苏我雾莲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对不起,但是表白了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呢。"苏我雾莲仰起头,笑着对白石泽秀说道,没有一点'违反约定'的觉悟。
看了一眼后,白石泽秀在少女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俏脸攻击下败阵:
"尽量控制,尽量控制。"
苏我雾莲重重的点点头,贴了过来,用手挽住白石泽秀的手臂。
少女的皮肤微凉,被抱着的右手感觉很舒服,白石泽秀想抽出来,但是发现被抱的很牢,无奈的看着苏我雾莲:
"会长,这就是你的尽量控制吗?"
"我控制了,"苏我雾莲理直气壮,"可是以前我们只是朋友的时候,你就说了,人少的时候看情况也是可以挽手的,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可以的。
而且我们认识快一个学期了,够久了,条件满足了!"
"我觉得这个情况不太好,你看,我感冒了,你靠我这么近我反而容易传染给你。"白石泽秀找到了一个理由。
"那一起生病好了,我每天过来和你一起养病。"苏我雾莲不但没有松开,挽的更加紧密。
"会长你手机亮了。"白石泽秀看到苏我雾莲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弹出了消息提示。
"没关系,不用管它。"
白石泽秀放弃挣扎接受了命运。
"会长你是怎么过来的,今天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