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的第一天我就编造了一个弥天大谎,这样子还能赢得他人的钦佩和敬仰,实在是出乎预料。
我不禁冒起一丝疑虑,这家伙说得如此动听,是否谎言?
“老大,如果不是你出面与蛤蟆谈判,这个组织早已经被消灭了,我们几个很可能会被砍死,或者为了逃命而背井离乡,大家都明白,没有你的领导组织就无法继续存在。我们约你出来喝酒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篡位或者逼宫,只是想建议做一些小小的改变,因为这样下去组织将无法继续维持正常经营。”宋疆说。
“你们打算让我怎么样做?”我直接干脆地问。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伍松说:“我们计划让老大您做组织的董事长和精神领袖,日常经营由我们四人集体负责,您只需在关键时刻出来为我们指明方向,每周抽出一个小时宝贵时间到堂口露露脸就行,同时需要强调的一点就是,组织的大部分收益仍然归你。”
“这样吧,我退居二线,充当你们的名义老大,但得规定个时间限制,最多两个月,我就与你们彻底脱钩。”我坚决地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鲁至深突然挺起胸膛,由于缺乏肌肉和皮下脂肪,骨头的形状异常的明显,他偏偏喜欢露肉,总想让别人看到那些稀疏的胸毛,仿佛这样能使自己显得强壮一些。
他不吸毒,却骨瘦如柴,吃饭时胃口奇好,真是怪事。
“老大,请你当头是宋疆和我的主意,因为此前我们习惯于依靠未央生深不可测的异能来解决经营中遇到的问题,只要他出马,我们从来都是兵不血刃、毫不费劲的获得胜利,一直如此,所以弟兄们很少跟人动手,加之人员结构不合理,学生出身的人太多,缺乏经验和狠劲,整个团队的战斗力很差,在你来之前,我们几次与其它帮派开战都是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被打得一败涂地。眼看组织就要完蛋,我们想来想去,最终决定找一位像前任老大那样身具异能的奇人异士出任首领,这也是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第一个目标就想到了老大您和雷大师,我们都明白,只要你们两位当中的一个肯来做老大,组织就能继续生存并且重现辉煌。”鲁至深侃侃而谈,语气真挚而诚恳。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好吧,我再帮助你们三个月,以后怎么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无比严肃地说。
“老大,我们想让你担任董事长兼领袖,永久性的,而不是半年或几个月,如果知道你决定要走,那么你离开之前组织的大部分人恐怕就已经跑掉。”燕轻说。
“事实证明我并不适合当你们的老大。”我一再重申。
“只要你同意由我们四人负责组织的日常事务,几天时间就能恢复原样,当然,我们会遵照你的思想指示,在工作当中采取相对较为温和的手段,尽量不触犯法律和伤害他人,在可能的情况下多行善举,扶贫济困。这一切唯一的前提就是,你必须长期担任组织的老大。”宋疆说。
无可奈何,我只得出任银牛公司的精神领袖,出于慎重,我让他们起草一项协议,其中必须注明,我只是名义上的老大,他们所作所为与我本人无任何关系。
这样一份协议在法律方面的效果可想而知,但总比没有要好。
我表示不领报酬也不参与利润分红,但他们无比坚决地表示要把至少百分之五十的纯利汇入我的账户,几番坚决推辞,他们怕惹恼我,说此事押后再议。
目的达到,伍松和燕轻异常兴奋,张罗着叫几个所谓的美女来乐一乐,鲁至深和宋疆站起来,无比开心地合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我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民谚‘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