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衣少吃的岁月里,农民自有农民的狂欢,泥孩子们也自有泥孩子们的狂欢。
那中秋之夜,大牛也加入到节日的狂欢潮中。
那时狂欢的唯一形就是在一起闹。
大牛和一帮同龄伙伴在麦场上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这种游戏在朱家寨古老的精神文化传统中孩子们欢迎,其过是:众伙伴推选出一个年龄较大,能够主持的孩子坐庄。
用石头剪子布的玩法定后一为输家,然后庄家用双手蒙住输家的眼睛,其余的人从输家的面前走过,走过的时候必须一个的动作。比如胡乱比划几下拳脚、用手一下天、在地上个滚、一个鬼脸等。
庄家会像报幕员一样说:“拳的已过、用手天的已过、在地上滚的已过、鬼脸子的已过”。
等到所有人都过了,庄家会开双手,问输家某个动作的是谁,比如问输家:“你猜拳的是谁?”输家会过观察其余人的神态来猜,猜对了,比划拳的就会蒙眼睛。猜不对,着蒙眼睛继续猜。
游戏周而复始,有。
游戏玩过几轮,轮到大牛是输家了。庄家蒙住大牛的眼睛,等到所有的人都把动作毕后,庄家让他猜“在地上滚的是谁”。
大牛仔细来来地把同伴们看了好几遍,然后他用手一振子:“是他!”
振子说:“不是我。”
大牛一口咬定:“就是你!”
振子说:“你耍赖,你的眼睛没有蒙结实,你偷看!”
大牛猜对了。
振子刚刚蒙住眼睛,不蒙住眼睛,那种滋味没有动作自在,所以他不肯认输。
大牛理气壮地说:“我没有偷看!”
“你偷看,你偷看,你是王八蛋!”振子有点气急败坏。
“王八蛋”这个词在小伙伴中间认为是骂人厉害的话。
大牛生气了,反击:
“你是王八蛋!”
“你是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不作声了。
大牛一听骂自己全家都是王八蛋,非恼火,一步窜到振子面前,气呼呼地说:“你敢骂试试?你敢骂我扁你!”说着用攥紧的拳头抵住振子的前胸。
大牛比振子大一岁,力量稍大于他。
“就骂你!就骂你全家!”振子说着,抡起胳膊朝大牛脸上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