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打扰她的。”原启桓连连点头,目光却是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何韵鸢的身上。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甚至都听不到她的呼吸,安静的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虚弱的让人不忍去触碰,生怕一碰就会碎裂。
医生见他真的记住了并且还是一脸的担心便摇着头出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着道:“病人苏醒来就去准备些流食吧,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两次的手术,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医生离开后原启桓便低头趴在床上低泣起来,同时口里面还不断的自言自语着:“韵鸢,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不过这种哭泣不止的表现可不是他原启桓的性格,没一会儿他便抬起头静静的凝视着何韵鸢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住了了她的脸庞。
肌滑如雪,这张脸还一如记忆里面摸着那么让人觉得舒服,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她越行越远两相厌恶了呢,原启桓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面。
也许正因为当时年少,有些东西此时才会无比的清晰吧,正如自己对她的喜欢,即使后来对她厌恶其实心底深处在看到她的时候依旧欢喜,否则也不会答应她代嫁了,凭自己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原启桓才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不能让她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
于是他便给田浩打了电话:“接下来几天公司里面的一切事物全权交由你打理,如果有问题再来医院找我。”
“好的。”田浩疑惑,以前老板可不是这样会为了夫人不顾公司的人,难道发现了夫人的好?虽然这样她还是答应了下来,没有多说一个字。
接下来两天原启桓都在医院里面亲力亲为的照顾何韵鸢,晚上就趴在床何韵鸢的病床上睡,生怕她突然醒来,白天也是寸步不离,可谓是尽心尽力,连家都没有回,几天下来已经是疲惫不堪,憔悴的连胡渣子逗冒出了不少,只要他不说,一定没人知道他是原家的少爷。
第三天早上,何韵鸢总算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习惯性的要抬手,却发现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去却发现原启桓正拉住自己的手趴在边上呼呼大睡,他头发已经泛起了油光,眼睛下面还有清晰可见的黑眼圈。
也许这几天他都在医院里面吧,何韵鸢忍不牛住的猜想,可这又有些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之前折磨自己,嘲讽自己,连孩子不见了也骗自己,他应该事恨不得看自己的笑话才是,又怎么会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自己呢。
看着这样的原启桓何韵鸢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要是之前不管真假醒过来看见他自己一定会欣喜至极,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有些东西是会变得,正如自己对他的喜欢,已经不敢去触碰了。何韵鸢鼻梁有些泛酸,忍着自己内心的酸楚轻轻的将手抽回。
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已经不敢对他有任何幻想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该互相拉扯,决定了,就应该连问候都没有。何韵鸢苦笑着将眼睛闭上,早知道,自己宁愿不醒。
即使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这两天的原启桓早已经是养成了不敢熟睡的习惯,就当她将手抽回放在一边的时候,原启桓突然睁开了眼睛,连忙抓住了她未来的及放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