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此地树木中符合道长要求的树木难找,玄都道长花费了些许时间。”
大晋皇宫,皇帝书房内。
永兴帝坐于座位上,三公在他面前。
“昨夜皇城震动,祖庙异象,青牛观道长说是靖州波动,几位有什么看法?”
永兴帝看起来漫不经心,一只手还在雕砌木块,实际上双眼一直在不停的扫视着三公。
祖庙异象,宗室震动,许多人甚至又开始传流言蜚语说,当今皇帝得位不正,上位期间不理政事,沉迷各种奇技淫巧,简直可恨,如今天道愤怒,祖宗不满,他应该速速退位,让位于贤。
三公,司空,司徒,司马三位老人立于堂下,心知这位陛下是被宗室的混蛋惹火了。
司空道:“陛下,此处异状既然青牛道长说与靖州有关,或许与城隍也有关系。”
永兴帝换了根刻刀:“城隍在柳州,怎么和靖州有关系?”
“再说,靖州不是失控很多年了吗?怎么这么多年还没处理完?”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与问责。
三公请罪:“臣等有罪,请陛下责罚。”
“啪”!
重重的将刻刀拍在桌上,永兴帝站起身,手拿木雕,仔细端量:“又刻歪了。”
将木雕放在书桌上,抽出一把宝剑,一挥而下,将木雕斩成两段。
随后收起宝剑,脸上浮出笑容:“三公快快请起,这些年呕心沥血,有何罪责?”
又说道:“这群人,整天不干其他事,就吵着要朕下罪己诏。”
走下台阶,来到三公面前:“三公如何看待?”
“陛下没有过错,何须罪己!”
司徒道。
“话题歪了。”
永兴帝拍了拍手:“三公,靖州如何办?”
“朕记得,柳州传信说,城隍在靖州,靖州州牧与邪神勾结,为祸百姓。”
三公额头冒出层细汗。
“可为何这柳州传信朕没有收到?”
司徒道:“陛下,传信是下午申时才到,我等已经上报,明日您才会看到。”
“哦,原来是朕太急了。”
永兴帝做出惊讶状。
三公心中一沉,立刻请罪:“臣等知罪,明知陛下心忧神灵之事,却还拖延,下次定第一时间面圣。”
“好了,好了。起身说话,别把腰累断了。”
永兴帝挥手道。
“你们怎么看靖州和祖庙异象?”
“城隍神通广大,短时间连除去柳州两大巨妖,靖州之事必定与他有关。”
“朕也知道。”
永兴帝有些烦躁。
司空建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派太子出巡靖州,名义上抚慰靖州百姓,也可以顺便觐见城隍,查看下祖庙是否与他有关?”
永兴帝沉思片刻:“或许应该这样做。”
片刻后他说道:“既然如此,太子出巡,带着朝中那群贵人,都跟着执金吾一起去,也让他们见见京城之外的地方,别整日在京城醉生梦死。”
“就这样定了,明日下令,下午便给我滚出京城。”
“你们立刻拟纸,让太子和那群混蛋准备。”
永兴帝没给三公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们轰出去。
三公走出皇宫。
“陛下这是在警告我等和我等后人,最近是不是又闹出什么事了?”
司空问道。
司徒思考片刻后道:“有个大夫的孩子圈养妖姬,带去青楼玩乐,最后闹出乱子了。”
司马叹气:“这群混账,扔出去也好。”
三公消失在夜幕之中。
永兴帝开始雕刻起新的木雕,看着模样,似乎是白虎,桌上还摆着天师、白虎、苏易三人打斗的画卷。
夜色将黑时玄都才回来。
他举着根巨大无比的树木,与他娇小的身体形成对比。
“师父,师父!”
“城隍爷,城隍爷,来接下我!”
苏易与玄烨正在屋内下棋,听到叫喊声才出来。
士兵们正在窃窃私语,玄都带来的树木太过巨大。
他此时正站在山寨口,向里面喊叫。
“这么大?”
苏易看向玄烨:“道长,所谓的主材这么夸张?”
玄烨不语,摇头后走向玄都。
快步走到面前,接过树木,掂量了下:“为何这么晚?”
“为何带这么大的?”
玄都脸上浮出苦色开始叫苦道:“师尊,您不知道,这周围树木看起来多,可打斗带有一丝妖气或者说魔气,徒儿不得不跑了很远。
“可远处山里的树不知为何,长不高。”
“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山涧,这树长在那里,只有它一颗,又高又长,徒儿仔细看了好久只有它符合要求。”
“吃了好多苦才将它带回。”
听到玄都如此说,玄烨跃上空中,狠狠的将巨木插在空地正中。
随后靠过去仔细查看。
“确实不凡,已经算是灵木了。”
落到地上看着玄都说道:“你说周围树木长不高,那是因为这株灵木在。”
向苏易点点头,再次飞起,以指为剑,快速切割。
一块块木头从天上落下。
不多时,玄烨将木材削成长长的八卦形状。
“玄都,你收拾下木柴,等会留给士兵们用。”
又看向苏易:“这下完事俱被,只差东风,今夜,贫道在这上面施法符纹路,明日架好其他,便可以开始作法。”
“凭这主材材质,绝对不用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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