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最后我刚打算进去,胖子拽了我一把,冲黑瞎子摆了摆枪,道:黑爷,走吧。我明白,胖子这是想让黑瞎子趟雷。
这时,闷油瓶也奔了过来,脱下血淋淋的摸尸手套,道:快走,这门很快会合上,再也打不开了。
灰老鼠迟疑道:那咱们也再也不能回来了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淡淡道:没有回头路。说着,他率先走到了前面,黑瞎子缩了缩肩,一脸无辜,道:哑巴张抢着要趟雷,这事儿可不怨我。
我暗骂了一句,没搭理黑瞎子,快步跟到了闷油瓶黑面。
直到进入这条甬道,我才明白了这个机关的设置。
机关一共可以开启九次,但每次所对应的门的不同,每到门开启一次,活动机关就成了死机关,再也无法打开。而这九道门后面所连接着的,事实上是同一条通道。
通道设计的非常宽,可以看到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迹,就在这堆血迹中,有一样东西非常扎眼。
那是一双手套,泛着漆光的黑色手套,手套血淋淋的,前端十分尖锐。
我顿时愣住了,立刻夺步上前,抢在了闷油瓶前面,将那只血淋淋的手套捡了起来。
这是路人甲的手套。
路人甲也来了
手套上得血迹还狠新鲜,显然,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联想到那个被用来开机关的人,我内心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原来多出来的那批人马竟然是路人甲的。
想到这个人,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亦正亦邪,我必须时刻防备他,但有时候,恰恰又是他数次救我于危难,让人很难捉摸。
胖子显然也认出了这个装备,倒抽一口凉气,道:姓齐的也来了,又多了一路人马。他接着对闷油瓶道:我说小哥,你家这祖坟里宝贝不少,什么苍蝇大象都往这儿钻。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可别忘了我和天真两个。
我将那只手套上得血迹甩了几下,将东西收进了打捞袋,对胖子道:你说错了,一直以来,只多了一路人马,去掉那个又字。
紧接着,我看向黑瞎子,一字一顿道:黑爷,事情够巧的。在昆仑山的时候我就怀疑,你跟姓齐的是一路的,现在看来,这事儿是板上订钉了。
黑瞎子道:小三爷,你这话我可不明白,哪个姓齐的,我可不认识。我冷冷的看了黑瞎子一眼,他承不承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路人甲也出现了。
在雅布达,路人甲已经因为钥匙的是跟它翻了脸,如今却又带了人马下斗,而且这路人马中,还有黑瞎子。
在昆仑山那一次,我就怀疑黑瞎子和路人甲是一伙的,但两拨人一直没有碰头的机会,因此我也没有证据。然而这一次,黑瞎子莫名其妙的下了这个斗,紧接着,路人甲又出现了,说他们不是一伙鬼才相信。
但问题是,路人甲既然已经与它翻脸,那他下这个斗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全力追杀德国美女,或者直接投奔德国势力吗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闷油瓶道:有枪战。他指着通道的墙上,那里清晰的映着很多弹痕。我几乎可以想象,这里一定发生过相当激烈的战斗,否则,路人甲不会连他的保命手套都弄丢一只。
但奇怪的是,地上血迹很多,完全可以达到死人的阶段,但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
是没有人死亡,还是说尸体被运走了
浓烈的血腥让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最后我们将所有探照灯都打开,我和闷油瓶手里的灯指向前方,同子手里的灯打向通道顶部,胖子走在最后,灯光打向后面。
长久以来的经验让我明白,走在斗里,不管是上下前后,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因此我们这一次的走法,几乎将所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都收进了视线内。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