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随风心里更是不解了,这伯一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呢自己去见天皇,他似乎一点防备也无,就连关照都没有一句,如此实在是不合常理。
很快的,天边的一抹夕阳渐渐退去,夜幕逐渐笼罩,就到了晚上了。而天皇所说的长明殿就是东大寺的偏殿,只因举办武道大会,便用作了天皇皇后休息的行功。即便是武道大会已然结束了,可是按照旧例,天皇和皇后还需要在此斋戒三天方可回宫。
随风站在之前厢房前的樱花树下,看着时间,已然临近申时不算早了。好在长明殿离藤原家的厢房并不算远,是以随风也不急,缓步而行。
一路上所见,尽是各类人在为了武道大会的完结而欢庆,或是几人一边温酒一边海谈那些参赛人的实力强弱。果然如井田所说,不过一夜之间,他的名字便已人尽皆知了。关于他的传言,他也听过了不少,说什么他是海神转世;是天照大神钦点的弟子之类的,光是他这一路而来就听到了不下十种。
随风边走边是苦笑,到了此刻他终于明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也没多久,就来到了长明殿近前。说来是扶桑一国帝王的行功,可是把守却未见如何严密。不过是外围有一周禁军巡视,门前站着两名门神样的武士守门而已。
这样稀疏的防守也许对那些不通武艺之人或许有用,而对于他这种轻功在身之人怕是就如同虚设一般。好在随风没有梁偷儿那样梁上君子的癖好,还是依从正规程序向着守卫之人说明了来意。
那些守卫整ri驻足于东大寺,对于当地的武道大会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了解自然也知道天皇接见每次大会折桂之人也是自古就有的传统,虽然有些吃惊于随风的年幼和他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但随风的大名早已传遍四方,谁人不知乃是武道大会毫无疑义的桂冠,又有谁胆敢冒充是以也只通报了一声,便将随风请了进去。,
轻轻推开了殿门,走到了里间,入眼是一层金sè的帷帐将其整个地包裹了起来。隔着帷帐,朦朦胧胧,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要不是随风有玄功在身,根本不知原来帐内除了天皇还有一人。
是随风先生来了吗,快请进来。像是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一道平缓柔和的男声传了过来。正是白ri里天皇陛下的声音,只不过少了几分威严与气势。
随风应了一声,轻轻拂开了面前的帷帐。
正中是一尊金佛雕像,金佛双眼微阖,手捻字佛印,通体鎏金,宝相庄严一副慈悲之sè。而在佛像之下跪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英姿不凡威严潇洒,女的婉约柔美很有几番气质。
随风见过天皇陛下,见过皇后。随风微微躬身,施了一礼。虽然大唐上国并不承认所谓扶桑天皇的说法,只称其为国王。所谓的天皇的说法,也只在扶桑国内有,即便是到了中原的扶桑使臣也只能称其为扶桑国王。可是,此刻他身在屋檐下,也只好入乡随俗。原来这两人便是扶桑的天皇与皇后。
先生不必如此,你从中原而来,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朕,天皇一说本就是大唐中宗皇帝的自称,先生还是按中土的说法唤朕ri本国王吧。天皇瞥过半张脸来,神sè平淡。
随风心里却紧了一紧,他这样子地自我降低身份实在是有些蹊跷,明显便是对于自己有所求的姿态,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还能否奏效。
是,国王殿下。随风也不多说,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叫了一声。
坐吧,我与皇后一直在此斋戒,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天皇手指了指边上空着的蒲团,轻声道。
随风也不推辞,直接就一下坐了下来。
天皇看他如此爽快,微微一笑。而一边的皇后只略微看了随风几眼,又低头诵经去了,不再看他们。
首先还是要恭喜先生夺得了ri本武道大会的首位,如此人物在扶桑的历史上也是有数的。而帝国武士,更是武士中极为崇高的存在。不知为什么,看着天皇的笑脸,随风总是会想到吐着信子等待着猎物的毒蛇。
随意地摆了摆手,推辞地笑道:殿下过奖了,随风也只不过是大唐之中的一介低等武夫罢了,哪里堪当如此厚重的荣耀。
天皇没有接话,而是轻轻抿了抿手中的一盏绿茶,淡笑道:不知先生来到扶桑可有什么心愿未曾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