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芦斌!”我和侗画恍然大悟,一齐叫出声来。</p>
我赶紧拨打芦斌的号码,电话里头以女的告诉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p>
我挂了电话,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嫂子,我是成子,斌哥出事了,您快来市一院。”</p>
原来就在我往芦斌手机上打电话的时候,成子也拿着芦斌手机正往我手机上打电话,因为我和成子是同步进行的,所以我和成子同时听见电话里头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是成子最先明白过来可能我正往他那边打电话,这才用自己手机给我打了过来。</p>
芦斌差就把命给丢了,他是为了替我挡刀子才受伤的,在我和刘琉用斧头砸锁子的时候,有人在我后背上打了一棒,当我转过身看的时候,芦斌正和那人扭打在一起,那人准备接着给我和刘琉一人一刀子,这样好去孙琰奇那里邀功,正好芦斌看见了就替我挨了一刀子,只是他一直撑着没让我知道,他也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我知道,所以芦斌才会告诉宿晨让宿晨好好照顾我,他抱我的那一下之所以会那么轻轻的就是害怕使的劲儿太大了伤口大量留血被我知道。</p>
宿晨掉转了车头开向市一院的方向,芦斌的母亲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芦斌的父亲则是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闷闷不乐的抽着烟,老两口肯定还不知道这事儿是因我而起,要不然还不得把我给掐死啊!</p>
芦斌是家里的独生子,爸妈都是退休干部,前些年芦斌当混混的时候,老两口为这事儿可算是操碎了心恨铁不成钢的,后来芦斌又开始上进,可让老两口乐坏了。</p>
一个护士出来问我们哪个是程潇,我是我,那护士让我跟着她去换衣服芦斌强烈要求见我。</p>
换好衣服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芦斌的母亲拉住了我,“姑娘,你就是芦斌的女朋友吧!”</p>
我一时不知道该什么才好,“阿姨,那个呃您不要担心,芦斌他不会有事儿的。”</p>
护士不耐烦的出来催我了,“怎么回事儿啊!磨蹭什么呢?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这人命关天的事儿都不放在心上,怎么想的都。噢!对了,进去以后劝他做手术,要不然就来不及了。”</p>
我赶紧跟着护士进去,芦斌躺在手术台上,脸色很苍白,他看着我,喃喃的:“程潇,终于又看见你了,真不容易。”</p>
“芦斌,不要话了,先做手术好不好。”</p>
“不,我要,我怕做完手术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p>
“芦斌,你听医生的话,先做手术,你不会有事的,等你做完手术再告诉我好不好,我会等着你告诉我的。”</p>
芦斌根本就不听劝,“程潇,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为了你,我尝试着去改变自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甚至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我都愿意,今天你能想到找我帮忙我真的很高兴,我死了以后,帮我照顾我爸妈,他们一直想要个女儿,以前我让他们伤心了。”</p>
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水,“芦斌,我不要你死,先做手术。”</p>
芦斌吃力的抬起胳膊替我擦眼泪,“程潇不哭,看见你哭我都舍不得死了。”</p>
“那你就同意做手术。”</p>
“程潇你能吻我一下吗?”</p>
“那你得同意做手术。”</p>
芦斌头,“好。”</p>
我轻轻在芦斌那没有血色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那一刻芦斌哭了,手术室里的护士们也都哭了,我和芦斌算是给他们演了一场免费的感情戏,怎么电影里的情节就在我的生活里上演了呢?</p>
医生开始给芦斌做手术,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一定不要带走芦斌,他要是因为我死了,这样的债我怎能背负的起。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护士跑出来问我们谁是AB型血,芦斌失血过多。</p>
宿晨看了我一眼告诉我他去,宿晨知道我也是AB型血。</p>
我拉住了宿晨:“宿晨,我去,是我欠芦斌的,我自己去还。”</p>
宿晨拿开我的手,“程潇,我替你还。”</p>
宿晨跟着护士去抽血了,侗画走过来白了我一眼,声跟我:“我程潇你跟宿晨瞎争个什么劲儿呀?”</p>
“怎么了?好歹芦斌也是替我挨的刀子,我给他儿血和他替我挨刀子比起来算多大儿事儿呀?”</p>
“程潇,你傻呀?宿晨恨不得他自个儿就是替你挨刀子的那个人,你又是跑进手术室劝芦斌做手术,又是急着去给芦斌输血的,你以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为别人跑前跑后的宿晨心里头好受啊!他心里头的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烂多少罐了,你刚才就应该让他去,干嘛拦着他呀?你总得让他心里头找着平衡嘛!程潇你怎么一碰上感情方面的事儿脑子里面就立马缺根弦呢?”</p>
我没好气的跟侗画:“对,就你懂,你是情场高手,我是爱情白痴行了吧!”</p>
侗画不高兴了,“程潇你怎么这种口气跟我话呢?我这是跟你讲道理呢!你怎么就这种态度跟我话呢?你什么时候学会为了男人跟我闹别扭了。”</p>
我也不高兴了,“侗画你有什么资格我,今儿这事儿还不是你惹的,要不然芦斌能受伤吗?没事儿跟孙琰奇那种垃圾瞎喝什么咖啡啊!就不知道矜持儿。”</p>
侗画气的脸儿都红了,“要不是你非要帮着宿晨去谈生意,我能认识孙琰奇么?这事儿要怪还得怪你。”</p>
刘琉看我们真吵起来了,跑过来笑嘻嘻的劝我和侗画,“你们俩还真吵啊!好了好了,意思意思就行了,瞧你俩吵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p>
“大人话孩子家插什么嘴。”我和侗画一起骂道。</p>
刘琉努力挤出笑容,“瞧瞧你俩,骂人都这么有默契,你俩生气是装出来的吧!”</p>
“滚你大爷的。”我和侗画又一块儿骂道。这下我和侗画乐了。</p>
侗画对我:“程潇你干嘛跟我一样的话啊!”</p>
“滚,明明是你跟我一样的话。”</p>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手术很成功。</p>
我们推着芦斌去了病房,芦斌睁开眼睛看见我们这么多人,咧嘴笑了一下,“我竟然还活着,太不容易了。”</p>
芦斌的母亲揉了揉眼睛,“儿子,吓死妈妈了,你没事儿就好。”</p>
芦斌抱歉的眼神,“爸妈,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你们回去吧!有他们在呢!”</p>
芦斌的母亲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姑娘,帮我照顾好我们家芦斌。”</p>
芦斌的父母出去以后,侗画乐了,“程潇,你看芦斌的妈妈把你当成她儿媳妇了。”</p>
“滚,你就知道添乱。”</p>
芦斌开口了,“宿晨,谢谢你给我输血。”</p>
“没什么,不用谢。”</p>
“宿晨,既然现在我没死,那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和你一起追程潇,我们以后就是情敌了啊!”</p>
宿晨笑着和芦斌握了一下手,“好。”</p>
芦斌又问我:“程潇你不介意吧!”</p>
我耸耸肩,“这是你们俩的事儿。”</p>
成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嫂子。”</p>
芦斌拍了一下成子的头,“瞎叫什么呢?以后叫程潇姐。”</p>
我一听,程潇姐这三个字让人一听不就是程姐嘛,听着可真别扭,“别,还是叫我程潇好了。噢!对了,成子你先去招呼弟兄们吃饭吧!”</p>
估计成子折腾了一天也饿坏了,跟我们打完招呼就匆匆走了。芦斌让我们也去吃饭,我我留下来看着他,他等我吃饱了才会有力气照顾他。</p>
侗画嚷嚷着要宿晨请客吃大餐,“宿晨,今儿这事儿可得给我算公伤。”</p>
宿晨笑笑,“好,你想吃什么呢?”</p>
侗画想了想,“我们去吃火锅吧!”</p>
我白了侗画一眼,“滚一边儿去,芦斌还在医院里头呆着呢!火锅吃完得到什么时候了?”</p>
侗画不乐意了,“我就要吃火锅,程潇你今天怎么老跟我作对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