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留在你府上的财物,许你拿走一成,分给手下的兄弟们”
“多谢陛下”,石寄奴一咬牙,跪了下去。
在安禄山第一次“早朝”时,已经高升为中郎将的石寄奴自然有资格参与旁听,在说完自己的事情后,安禄山又安排了其它事项,比如边令诚、崔光远等人的安排,以及安排大将崔乾佑北上河东等。
不过石寄奴在自己的事情了结后却是在懵懵懂懂中度过的。
后来的事情他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过绝大多数情形下他都在想一件事。
“司马从未说明为何要这么做,眼下看来,安禄山进入长安后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算计中不对,司马虽然厉害,但比我等强不了太多,谋划如此深远,布局如此宏大者,非大都护莫属,不过大都护从未到过长安,也从未见过安禄山,他是如何能够洞悉安禄山及其手下的想法并相应做出安排的?”
“还有,司马一开始说道,大都护独立支撑碎叶军殊为不易,可在取出来这么多财物后又全部献给了安禄山,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对了,司马本是李唐宗室之后,难道他真的投靠了安禄山,不对,这安禄山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长命之人,司马何等聪颖,岂会明珠暗投?”
“那就是依命行事了,可在这偌大的长安,想要将财物弄出去谈何容易?别说五百万贯了,就算只有一千贯也很难带出去!”
“”
“”
“寄奴!”
正在神游天外时,安禄山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石寄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上前回道:“属下在”。
“朕的正规军要守卫城墙,要分兵四处搜寻敌人,街面上的实情,诸如宵禁等,就由你这位金吾卫中郎将来负责吧,有什么事直接回禀给殿中监就是了”
“是”
“退朝!”
随着李猪儿那细长还带着些许媚意的声音响起时,众人从大殿里络绎而出。
石寄奴随大流慢慢向宫外挪,快要走出皇宫时,却被孙孝哲叫住了。
“寄奴”
孙孝哲是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年轻人,没有蓄须,肤色白皙,面目英俊,不过他一双不时闪着精光的三角眼显示了他绝对不简单。
孙孝哲不像安禄山,对着石寄奴说话的时候,双手背在后面,面目也是居高临下,就好像在吩咐一个下人似的。
“前靖安司衙门眼下空了,你就住进去吧,手底下还需要任命何人,明日报一个单子上来就是”
“是”
石寄奴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刚要关上书房们独自一人平静一会儿,房门却被人拉住了,石寄奴不用问就知晓是谁。
“司马,进来吧”
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好”
这声音却不似李继勋的,石寄奴江门推开一看,只见一个大胡子将军站在他面前,心中暗怒,“你是谁,胆敢来到我的府上?!”
那人说道:“我是谁,你难道没见过?”
石寄奴一听不禁暗骂,赶紧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拉进了书房。
原来此人就是李继勋,显然是化妆了,至于他为何要如此装扮,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两人在书房里喝起了茶水,不等石寄奴开口,李继勋自己说道:“既然孙孝哲开口了,你就将我的名字报上去,不要叫李继勋了,叫孙继勋,就说是流落在西域信仰祆教的唐人府兵的后裔,是你的亲信将领”
“你是中郎将,给我报一个都尉吧,作为你的副手”
“司马,你准备在长安长期待下去了?那我等这些日不就白忙了?”
李继勋笑道:“莫急,本司马屈指一算,安禄山绝对不会在长安长待”
“这是为何?”
“你想啊,长安深处关中,若是唐军夺取了潼关,就能关门打狗了,如此凶险的地方,他是军中宿将,岂不会明白这一点,不出几日,他就会迁到洛阳,那里临着黄河,可方便地回到河北,若是实力大展,亦可南下经略山南、江淮,那里也安全一些”
“那”
“再等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