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董璜醉酒回府,知道董卓好几日没有回府,董璜的胆子不由得壮了几分,一想到那个娇俏可人的公主,他心底血气就一阵上涌,啧啧,虽然才十岁,小公主倒长的俊俏水灵,又是天生一副贵态,一个庶子,又不受叔父待见,若我能趁机亵玩一翻,相信叔父一定会把小公主赏赐给我。
在董璜眼里,的确没把董羿当回事,何况董卓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待见董羿,这让董璜胆气更壮了,借着酒劲,踉踉跄跄,董璜便迈步冲万年所在的院落走去。
董羿的小院很冷清,很少有人来此,天寒地冻,月亮门前的几株杨柳树叶全都落光,就连一旁栽种的盆栽,也枯黄的厉害,夜风呼啸,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几片卷起的落叶吹在董璜的脸颊上,带起一阵阵阴冷的凉意,董璜微微一愣,不免觉得恼怒,狠狠的一跺脚,不经意间看到了插在门前青石上的那把长剑,月光余晖倒影在剑刃之上,发出冷幽幽的一抹寒光,风吹在上面,发出阵阵清脆的嗡鸣声,董璜愤愤的一甩袖子,几步来到近前,伸手就要拔出地上的长剑,嘴里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庶子,你在京师本公子尚且不惧,人走了,单凭一把破剑,吓唬谁哼,装神弄鬼,雕虫小技罢了。
一边喋喋不休的谩骂,董璜一边弯腰撅着屁股用力去拔剑,可惜,就算涨的满脸通红,累的气喘如牛,他楞是无法拔出,长剑肆意摆动,颤鸣嗡嗡,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能,董璜气急败坏,不由得狠狠踢了一脚。
哼狠狠一甩袖子,董璜气呼呼的踏步走进了董羿的院落。
院中没有一个杂役,没有一个奴仆,屋中只有微微几盏残灯发出微弱的亮光,没人阻拦,董璜迈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哗楞楞刚走进厅堂,忽听到一阵锁链响动的声音,紧跟着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董璜吃了一惊,举目抬头仔细一打量,正对房门的石柱上居然用锁链捆着一个披头散发,宛如狂魔的家伙,对方呲牙咧嘴,瞅着董璜不住桀桀冷笑,吓的董璜浑身发毛,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董璜壮着胆子问道,忽然想到董羿临走前好像收了一个奴仆,是从法场上弄来的一个刺客,据说此人身手非常了得,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虽然琵琶骨被穿,身上手脚之上也缚着沉重的锁链,可董璜还是惊惧不已。
桀桀王越只是呲牙冷笑,他的名字,似乎早已忘记,一想到燕山王越四个字,王越就头痛欲裂,如万蚁钻心,如今自己只不过是董羿所收的一个奴仆,一想到这可悲的身份,王越就浑身发抖,虽然没有真疯,可连日来,王越着实被折磨的不轻,至少,他心底深处,不想承认自己帝师王越的身份,有些时候,甚至自己宁愿真的疯了。
疯叔,你饿了吗听到屋中的响动,隔壁门帘一挑,随着一阵宛如黄莺的甜音,迈步走进一个手提食盒的少女,此时的万年,早已褪去了锦衣彩裙的打扮,身穿长袖素白深衣,发髻巧挽,不施粉黛,乌黑闪亮的眸子,纯澈透亮,不染丝毫尘埃,浑身上下,简单质朴,不繁赘,不奢华,甚至都没有一件贵重的衣饰。
如果说之前的万年,让董璜觉得像只高悬枝头的彩凤,遥不可及,贵不可攀,那么此刻的万年,则清爽脱俗,如初开的荷花,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柔情,董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万年,眼珠子都舍不得眨动一下,越看越喜,禁不住心底一阵燥热,喉结本能的一阵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