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堕姬则心有余悸的躲在了哥哥的身后，宛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你们后悔成为恶鬼吗？”李卿明笑呵呵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妓夫太郎诧异的看着红衣少年。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我不后悔，”妓夫太郎想了想说道，“做人的时候，我们过得连狗都不如，可做鬼的时候，我们才真的感觉自己像个人！”
李卿明双目一凝，冷冷的说道，“可这不是你们害人的理由。”
“那些心中毫无善意，贪图享乐的也算人的话，那鬼为什么不能算做是人？你们能斩杀恶鬼，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斩杀恶人？
你也不是人，如果有一天有人以邪恶为你冠名，你就愿意束手就擒吗？
当大家知道你不是人的时候，你就算杀死罪无可赦的人，人类也会认为你在害人，认为你是邪恶的！
到那时你就会知道，偏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任凭你如何努力都无法搬得动！
既然是不是恶鬼都不是自己说了算，那为什么要坚持所谓人类的正义？！”
李卿明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妓夫太郎说的不都是对的，但他也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
可能曾经他们也想做个好人，可能哪怕他们为了糊口做着这世界上最卑贱的事的时候仍然心向光明，可能成为恶鬼后也想过平淡过一生。
一个人很难做到一生无悔，而妓夫太郎和堕姬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