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带来的婢女小蓝,无论如何都无法明白三人间的这份宿命交集般情感。
小伍有孕在身,周玉凰又偏巧来了月事。尽管信王妃有意无意地表示可以让小蓝侍寝,小妮子也羞红了白皙的玉脖满脸期待,奶妈更是推波助澜。
但重真自诩并非饥不择食之人,选择整夜陪在周玉凰与小伍的身边。
没错,三人吃完宵夜再次偷偷地睡在了一起,但是重真发誓,真的啥都没做,倒头就睡,从过完年到现在,他也从未有那一夜,睡得有今夜这般安心了。
唯独黑夜之中总是传来夜莺的歌声,似乎是在求偶,又似乎心仪的男子始终没有出现,如怨如诉,直至天明。
快天亮的时候,周玉凰终于忍不住推了重真一把,道:“快去吧,人都等一夜了,这一次多亏了人家,无论如何都该好好感谢一番的。”
“啥?”重真翻了个身,嘟囔道。
周玉凰没好气道:“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要臣妾这个做主母的,视而不见么?”
“崔红莺?”
“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是……夫人你听我解释,那就是场美丽的邂逅。不不不,是个误会。”
周玉凰轻轻一叹道:“其实你无需解释的,况且也是在那之前。”
重真情知她所说的“在那之前”,乃是在信王府大火之前,握紧了她的纤手道:“宿命如此,夫人莫要多想。待有机会,我再与你好好解释这一切。”
“嗯。”周玉凰轻轻颔首又轻推了重真一把,催促道,“快去吧。”
“那快伺候为夫穿衣洗漱吧。”
“自己穿。”周玉凰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重真厚着脸皮道:“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快别刷牙洗脸了,人都等急了,再不去人家就连夜色的掩护都没有了。”
“好嘞。那么夫人和小老婆稍候,为夫去去就来。”重真匆匆地穿好衣服套上靴子,在脸盆里沾了点水抹了把脸,就往外跑。
那猴急的模样看在周玉凰与小伍眼中,相视一眼,同时道:“信你才怪。”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识的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崔红莺正望着信王寝宫念着这首千古佳作,肝肠寸断,欲要离去。
冷不防小树林里窜进一人,将她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楚来人竟是那个噙着坏笑的混球,一顿粉拳是免不了的,还边捶边哭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只不过“一声娇吒,万人敬仰”的京畿江湖大姐头崔红莺,捶在信王重真身上的这顿粉拳竟然没有丝毫力道。
当重真二话不说吻上了她那倔强的蠢,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软了,俏身里面蕴含着的强大力量迅速消失,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已失去,唯有用香舌激烈回应。
当感觉到那双魔爪再次如花前月下的那一夜般,扯着她纤腰处的红腰带时,崔红莺终于伸出一只纤手徒劳阻止道:“不行,在外边呢。”
“上次不也一样?”
“今天是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