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娇声道:“怕什么?三爷乃是这大凌河堡的常驻都司,这里你最大!”
凤姐嗲声道:“是啊是啊,三爷宽心,再配奴俩睡一会儿呗!”
两人说着,便又对他上下其手。反正就算是花费些力气,却又无需能量。
吴三桂汗毛倒竖,感觉发根都根根竖起来了,攒起余力推开二人。
如花直接便被他推到了床下,他也被惊慌的如花拉下了床。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从宁远之战里出城追击却在回城之时摔了一个狗啃泥之后,吴三桂把马失前蹄都当作是奇耻大辱,何况滚落床单乎?
第二通聚将之鼓响了起来,鼓点比之第一通更加密集,也更加有力。
出于军人的本能,吴三桂感觉心里就像有无数道军令在催促似的,忙不迭爬将起来,伸手就要去取挂在一边的里衬,却不想又被如花绊了一跤。
吴三桂还没说什么,如花却“哎哟”了一声。
凤姐实在是心疼他的狼狈,也不管自己啥都没穿,就上前扶起他道:“三爷莫急,奴家这就为您更衣。”
吴三桂看都不看这个让年少时的自己无限着米的女子,只看向窗外的亮光道:“你快点,再磨蹭下去就要迟到了。”
说着就张开了手臂,就像昨儿晚上那样,不同点在于昨晚上是躺着的,现在是站着的。如花见他理都不理自己,边起身边不满地嘟囔道:“急什么嘛……”
话未说完,吴三桂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你个蠢妇,你知道什么!袁帅和黄小元帅都在大凌河堡之内,袁帅昨晚也喝醉了,这聚将鼓必定是那小子敲响的,为的就是捉你家三爷老子我的把柄呢!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帮衬!”
“哦,哦哦……”如花被吴三桂吼得一愣一愣的。
两个人惯会服侍人,但终究还是迟了,第三通鼓如雨点般响起,吴老三不断在外催促的时候,吴三桂终究按讷不住心中的惊惶,尚未穿戴齐整便往校场奔去。
“三爷,您的头……”
“笨蛋,此乃头盔!”
“三爷,您的头发也没梳理……”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吴三桂仰天大吼,心有不甘,终究无奈。
吴三桂抵达校场之时,只重真一身低调的黑色布面甲,正在往下训话:“建奴新贵多尔衮剑指辽西,欲进占西平而图谋关宁,尔等可答应?”
只听得众将士尽皆拍甲怒吼:“不答应!不答应!”
“黄台吉欲驱使我等为奴,尔等可同意?”
“不同意!”“绝不同意!”“誓死不从!”
重真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道:“很好,既如此,那么本帅这就开始发布军令。”
袁崇焕在校场边缘哼了一声也冷笑道:“大凌河堡将士的主将都还未到,你便要发布军令?这是要夺吴小三的军权啊!且看他吴氏家丁是否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