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农耕已普遍有规律地使用肥料,便连化肥都开始化学一道分剥开来,进入了研究应用的阶段。
谷说话这人乃是来自农村寒门的火枪兵,从军之前乃是老父亲的农耕好帮手,穿上盔甲端起武器便是士兵,解甲归田便是农夫,因此才有此言。
其余人吃农民伯伯种出来的米粮长大,对于这个词语丝毫不觉得稀奇。
唯独鳌拜仍旧沉浸在震惊当中充耳不闻,哪怕听见了也必定不会理解。
“这便是八旗子弟的狭隘吧!孤陋寡闻,眼高手低至斯,怎能不拖累华夏呢?”重真暗暗一叹,便再有没有了对鳌拜进行心理攻势的兴致。
一番简单的试探下来,他已断定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旗权臣,此时此刻不过是个心机粗浅的小家伙而已。在二世为人的自己面前,如同一个三岁小孩。
“一张涂抹了小半的白纸,倒也可以有另一番作为!”重真略加盘算,心中便已有了定计,就说道,“做个笼子关起来,送往京师让皇上和百姓们看看吧。”
重真说出了这话便咧嘴笑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后世动物园里的那些黑猩猩。虽是动物,但是挺通人性。反观鳌拜,虽是人,但是挺有兽性。
这不,那仰天咆哮“啊哦啊哦啊”的架势,像极了隔壁森林里的人猿泰山。
重真还想再听,却不想王虎又把那团沾了不少泥土的破布,给塞进了他的嘴里。鳌拜的咆哮顿时就变成了“呜呜呜呜呜”,似乎极为不满。
王虎踢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都怪你长得这般壮实,毛发又如此旺盛,害得我们还要多费一番功夫!按照军中惯例,砍下脑袋筑成京观,多省事!”
鳌拜的悲愤无法出口,就只好朝自己宣泄:“老子特么还有错了!”
鳌拜的被捕对于黄台吉来说无足轻重,只要他愿意,会有更多的女真巴图鲁愿意替他这个天聪大汗卖命,年轻的鳌拜在这之中还算不上第一勇士。
可对于多尔衮来说却已是极大的失败,但奇怪的是,黄台吉却并没有责怪与他,而是令他继续在辽西与明国的军队针锋相对,还命令济尔哈朗镇守辽东东南。
回到了大凌河堡的重真收到了这个情报,便断定黄台吉已打定主意寻找另外的道路以攻略大明,而从地图上看,他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走——绕道,由蒙古入。
袁崇焕对于凯旋而归的重真很不满,嚷嚷道:“你怎么回事儿?干哈明明打了胜仗,却不趁机驻守西平堡?反而率兵回归,徒将偌大一片土地还给建奴!”
重真道:“自从宁锦之战后,这片土地并从未真正属于建奴。登辽战役之后,我关宁军更是与登莱军联手钳制着这片土地,哪怕是多尔衮也难以寸进!”
此乃刚刚被证明了的事实,可袁崇焕却很不喜欢重真那种恬淡的语气,更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把登莱军扯进来,就好像友军在侧,会削弱他的兵权一样。
“曾几何时,他对于我这个小兵,是多么的认同啊!等闲识的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袁帅,袁督师,终究还是变了,变得偏执并且任性。”
重真看着袁崇焕的表情便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出于对这个历史人物最后的一份尊敬,也出于最后的一份情谊,就当是报答他对自己曾经的信任。
重真耐心解释道:“就我们目前的兵力而言,确实可以在西平堡站住脚,但是所需要的付出的代价也一定很大。建奴自辽阳西渡辽河,顷刻便可抵达。而我关宁军却有着从大凌河堡开始的运输线,这段路程足够建奴骑兵劫掠好多次了。”
“袁帅,您先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重真看到袁崇焕张口就要反驳,直接便加重语气让他闭嘴,继续道,“袁帅很清楚建奴的骑兵最擅长的是什么,没错,就是劫掠,切断我们的粮道,抢夺粮食以资己用,这种战术叫做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