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北临皇突然到本王的府上,所为何事?”
百里无峥很清楚,东越新皇登基,所以北临与南晋都派了使臣前来祝贺,至于这北时倾为何会突然前来寻找自己,他也不能确定。
“摄政王之前可是对东越皇位势在必得呢,不知怎的竟让这皇位被百里曜夺了去?”
北时倾说着,便走到了一边的玉石桌上坐下,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而也举步坐了过去,虽是看着北时倾的神色满是疑惑,但他却清楚,北时倾来找自己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的话,他一国国君,偷偷的潜入别国,自然是别有居心的,所以北时倾自己应当也不会想要让太多人知道,他自己曾经来过摄政王府,甚至是东越。
“之前摄政王便准备与朕合作,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莫不是怕了?”
百里无峥知道,今日的北时倾必定是来者不善的,所以他也回忆起了当初与窦洵启的手下见面,窦洵启的手下说,一切都有背后的人撑着,看样子这身后之人指的就是北时倾了。
“眼下北临实力强大,马兵雄厚,如若不是必要,天下谁会特意的与发起战争?”百里无峥盯着面前的北时倾,一时间那双黑眸之内便带着若隐若现的杀意。
眼下的北时倾是隐瞒身份跟随着窦洵启前来东越祝贺新皇登基的,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北时倾在北临,就算是他真的死在了东越,也不会有人议论些什么,反倒会觉得是北时倾对东越别有企图。
北时倾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够看见百里无峥眼底的杀意的,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慌,那双莹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放在百里无峥的身上,一字一顿道,“摄政王殿下,你我之前的约定还算数,朕可以帮你夺得东越的皇位,而朕想要的,只有苍梧止的性命还有顺势扩张一点点北临的版图,朕觉得这样的条件对于你来说很是划算呀,怎么摄政王殿下就是死性子呢?”
对于北时倾来说,自然是怎么样他都不会有损失的,可是对于百里无峥来说,要是去东越的版图还真是不行。
“此事本王还需考虑,而本王也觉得,北临皇此次前来东越,一定不仅仅只是为了打探虚实的吧。”什么事情能够让北时倾堂堂一国之君亲自隐藏身份前来东越的?他很是好奇。
“这就不必摄政王殿下多管了,朕来东越只是为了一点点的私事。”
说完,北时倾便起身准备要离开,然而离开之前还不忘再一次提醒百里无峥。
“摄政王殿下该清楚,帝王之家就是如此,即便你眼下已经没有了夺取皇位的心思,可是你该明白,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会因为皇权自相残杀,更何况你与百里曜之间仅仅只是一直都心有嫌隙的叔侄而已。”
说罢,北时倾便直接驾驭这轻功直接离开了。
而百里无峥也不得不好好的思考一下方才北时倾的话,确实如此,即便是苍梧止与百里曜之间,也已经因为解伊人的关系而缓和了,可是自己呢?就算自己现在闲暇的府中,对于百里曜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殿下,眼下我们该怎么做?”莫更不解,但是他却知道,不管自家殿下有什么样的吩咐,他都一定会悉数照做。
“静观其变。”
百里无峥说罢,便独自坐在了花园的玉石桌上品茶。越是想起北时倾便越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只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想着,北时倾的那双莹绿色的眼眸便闯进了百里无峥的脑海之中。
绿瞳?
之前也没听说过北时倾是生得一双绿瞳啊,可是他也确确实实是见过北时倾的画像,所以那人就是北时倾没错,但,那双莹绿色的眼眸却总是叫他觉的怪怪的。
……
是夜,解府之内。
解伊人的房门紧闭,但屋内却冒着袅袅的烟雾。
受伤的这几日里,她的伤口都不能够碰水,所以便没有好好的沐浴,就仅仅只是随意的擦一擦身子,但是现下这伤口也已经是愈合的差不多了,所以她一定得要好好的洗个澡。
正当她闭目养神,便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听着声音不像是二月,莫不是有旁人来了?
她当即紧张起来,不知为何,脑海之中蓦然的想起了苍梧止的身影来。
“谁!”
她那双桃花眼一凝,戾气十足,没有多想,直接扯过了一边的裹胸布缠上,而后便迅速的穿上了自己的中衣。
她双脚刚踏出浴桶,便看见那屋子的外面有一道身影,一时间怒气翻涌,虽不知是谁在自己的屋外,但是偷偷摸摸就是不对!
“砰——”的一声,她推开了房门,只是一推门,却看见那身着一袭月白色进锦袍的男子,双手覆于身后。背对着自己,那微微仰头,似乎是在注视着这乌云蔽月的景象。
而解伊人也着实被苍梧止给吓到了,弱弱的上前,“君上这大晚上的,您怎么突然来了?”
虽硕眼下已经是快到春季了,但这深夜,她穿的单薄,还确实是挺冷的。
知她从屋内走了出来,苍梧止方才缓缓的回过头,那双鎏金色的眼眸放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她半晌,伸手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本君是来给你送药的,敢情你正在沐浴,本君便在这外面等着。”
说罢,苍梧止便拉着需要人准备要进屋,但是解伊人就觉得与苍梧止共处一室很是不好,于是,便一脸尴尬的在被苍梧止拉进屋的途中开口说道,“君上既然是来送药的,那么将药给我就好了,我自己一会儿会换药的,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苍梧止与解伊人已经是进屋了,而解伊人也急忙将自己的手从苍梧止的手中抽了出来,坐到了一边。
“本君这才刚来呢,你便准备将本君赶走?”苍梧止的语气虽是随和,但是解伊人却不禁胆寒,因为她对上可苍梧止的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眸,他的眼睛里似乎藏满了对她的质疑。
而解伊人也清楚,自己若是越解释,便越是说不通了,于是便干脆直接坐到了一边的桌子边上,思考着一会儿苍梧止若是准备给自己上药,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