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解伊人这么说,苍梧止那张风华绝代的面上便多了一抹得意。
是以,解伊人伸手将那压在自己身上的苍梧止给推开,一脸不耐烦。
而苍梧止更熟伸手将那个坐在自己身边,冷着一张臭脸的解伊人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所以……小家伙,你这是吃醋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解伊人也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那双桃花眼之内满含疑惑。
所以……她这是吃醋了吗?因为她在意苍梧止?
连解伊人自己都没有搞明白她眼下对苍梧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可是苍梧止的这一句话,就好像直接给了解伊人答案。
而苍梧止更是感觉坐在自己身边的解伊人愣住了,扬唇一笑。
“小家伙,不该不会到现在了,都不愿意承认你喜欢上本君了吧?”
他的语气之中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意味。
但是,就算是真的想死苍梧止说的那样,解伊人也是绝对不可能会承认的。
“君上,您还是别开玩笑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营帐之内没有一点点的灯光,解伊人也不能看清楚苍梧止眼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神色,所以便干脆直接不管他了,扯了扯床榻上的被褥就准备休息。
但苍梧止岂会这般让她如愿?
厚着脸皮的凑到了解伊人的身边,与她同榻而眠。
解伊人也已然是习惯了,往床榻的内侧挪了挪,给苍梧止空出了一个位置。
而今夜,苍梧止倒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很快的就睡下了。
反倒是解伊人,即便是苍梧止睡在她的身边,她依旧是辗转难眠,脑海之中满满都是苍梧止与颜夕沅相处的画面。
看样子,这个颜夕沅确实是不简单的。
第二日一早,解伊人等人便早早地启程朝着汝南的方向而去了。
千里之外,南晋京城,太子府内。
“太子殿下,属下近日在京城频繁的看见兵部侍郎似乎在查询一块玉佩的出处,于是属下便留意了一下,将兵部侍郎手中的那玉佩的图样弄到了。”
一个黑衣人站在独孤引的面前,见自家太子殿下正在阅览着桌案上的奏折,他也将自己这几日所探查到的一切一一禀报。
其实,兵部侍郎做了一些什么,他本没有那么关心的,但是因为他知道,自家殿下一直都觉得兵部侍郎有些古怪,所以便特意留意了一下。
听见黑衣人的禀报,独孤引方才缓缓的抬头看向他。
那张俊雅携秀的面容之上满含温和,而这温润如玉二字,也似乎一向都是他的代言词。
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那儒雅和善的神色也放到了黑衣人的身上,随之伸手将他手中的一幅画接了过去,放在手中细细一看。
顷刻之间,独孤引的面上便多了一抹讶异。
“殿下,属下起初觉得此事只不过是小事,不必惊动您,可是属下觉得,这玉佩上的图纹与陛下身上的颇为相似,故而前来禀报。”
确实是相似,甚至已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独孤引更是只看着这张图,便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想要知道这图为何会出现在兵部侍郎的手里,可是,这兵部侍郎明显是被什么人安插进入南晋的,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似乎是很难的。
“还有殿下,最近这些日子,兵部侍郎府上来了两位客人,似乎不是南晋人,而探子来报,这两位客人似乎是从东越那边过来的。”
这句话立马就让独孤引惊讶了,迟迟没能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面前之人退下。
少顷,这书房之中也就只剩下独孤引一人了,他沉思莫想,将南晋皇帝的那一块玉佩与这图上的玉佩相对比了一番。
如若他没记错的话,南晋皇帝的那一块玉佩上刻着一个“绪”字,而正因南晋皇帝名叫做独孤绪。
而这图上则雕刻这一个“漫”字,除了雕刻的字不一样之外,别无二致。
世界上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独孤引更是明白,自己母后的名字之中,更是带着一个“漫”字。
他不太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母后在他年幼之时便离开了南晋,但是,他却听说,母后离开南晋之后,当年东越便收兵了,再加上这兵部侍郎府上来了两个从东边过来的人,这难道是巧合吗?
只是,他此刻却在犹豫着是否将这玉佩一事禀报给自己那个已然病入膏肓的父皇。
万般纠结之下,独孤引终于还是进宫去了。
整个南晋都知道,南晋皇帝独孤绪与他的发妻,乃是青梅竹马,而独孤绪继位之后,便仅仅只娶了这么以为妻子,他的后宫更是连一个妃子都没有。
先皇后育有一子,那便是现在的太子独孤引了。
自打先皇后病逝之后,独孤绪更是相思成疾,以至于现下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这南晋的国事更是大部分都由太子独孤引说了算。
所以,南晋的百姓们更是私底下传言,说是陛下与太子殿下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父子。
独孤引进宫之际,正逢独孤绪站在御花园的莲花湖边发呆。
看着似是发呆,其实独孤引知道,这便是自己的父皇又在想念自己的母后。
独孤引不忍打扰,独自一人站在了独孤绪所在的亭子边上。
“父皇。”
听见身后传来了独孤引的声音,独孤绪方才回过头去,独孤引也适时的对着独孤绪施礼,上前将他扶到了一边的位置上坐下。
“父皇,您又在想念母后了?”
独孤绪没有说话,反倒是轻咳一声,眸色之中满是思念之意。
独孤引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独孤绪的回答,但是,他却似乎不拖泥带水,直接从袖中拿出来一张图纸,递给了独孤绪。
“父皇,这图纸之上的玉佩,您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