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那上首的北时倾还有月噙香施了一礼之后,开口禀报道,“陛下,这是边境那边传来的密报。”
此话一出,北时倾俊眉一皱,而那个坐在他身边的月噙香也急忙起身,站到了一边。
彼时,一个小太监也走了进来,对着北时倾施了一礼之后,开口道,“陛下,窦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说罢,北时倾那双莹绿色的瞳孔之内便闪过了一抹深思,随即伸手握了握那站在自己身侧的月噙香的手,一脸温和道,“爱妃,你先回去,等朕忙完了事情之后便去看你。”
月噙香到底也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子,对于北时倾的话也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于是对着北时倾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便先回去了,陛下也需注意休息,别太操劳了。”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正逢那走近大殿的窦洵启,而窦洵启看见月噙香之时,也是愣了愣,对着月噙香施了一礼之后,便对着那上首的北时倾拱手,道,“陛下。”
不多时,这大殿之内便只剩下北时倾与窦洵启两个人了。
“窦大人深夜进宫,所为何事?”很显然,北时倾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见窦洵启的。即便他知道,窦洵启是自己的人。
窦洵启不语,只是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封从边境捎过来的密报打开,看见这密报之内的内容之中,面色有些变了。
“怎么?你可是脸色不太好?是他回来了吗?还是……”
窦洵启皱着眉,对着北时倾做了一个禀报的手势,随之开口说道,“边境那边传来消息,苍梧止入境了。这消息能够传到我们这边,那么也必然是会传到梦疏锦的手里,想来他们也是快要回来了。”
此话一出,北时倾面色一变,也就是这一变,被窦洵启那犀利的眼神给抓住了。
他轻笑一声,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坐在这皇位上,已经开始乐不思蜀,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呢。”
收到了窦洵启那轻蔑的眼神,北时倾不以为意,得意道,“这些事情都不着急,毕竟你比谁都清楚,不管我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这颗脑袋永远都会留在我自己的头上,北时倾是不舍得杀我的。”
窦洵启不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面前之人,这人说的话到底是没有半点虚假的。
“微臣只是想要提醒您。”
语落,那坐在龙椅上的男子邪笑一声,道,“大人放心,眼下也不是该我动手的时候,且不说苍梧止来了,你想想,北时倾分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还是带着梦疏锦离京了,如若我真的动手了,说不定是他设了圈套在等着抓我呢。”
北时倾不会杀了他,但是他却可能不会像之前那么自由了,他可不想与从前一样,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劝说不了这个冥顽不灵的人了,窦洵启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益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