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忠行了一礼:“是,韩大人说的是啊。”
毕竟,此话一出,看似提醒,实则已经是在敲打了。
韩宗道离去。
卢剑星抱拳道:“方才在韩大人面前,多谢赵公公为我等说话,卑职感激不尽。”
沈炼站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卢剑星只是想在督主面前多露脸而已。
没想到,赵靖忠却语气有些冷:“行了,你们仨歇着去吧。差办得不错,我去替你们请赏。”
卢剑星抱拳道:“多谢赵公公。”
赵靖忠此时已经坐上了轿子,却拨开轿帘,略带着轻轻的嘲弄笑意道:
“以后见到韩大人,少自作聪明。见没见曹阉,你们心里清楚。”
卢剑星刚想解释。
赵靖忠却已放下,离去了。
三人呆在当场。
此时的沈炼心中疑惑更深了。
……
京城,郊外。
破屋中。
赵靖忠拿着曹正淳令牌见到了,曹正淳义女,曹廷。
此时的曹廷一身劲装打扮。
赵靖忠问道:“曹廷,你不要命了,各州府都在清查阉党,你还敢回京?”
曹廷没有回答。
一个年老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靖忠。你这话说得,指桑骂槐,功力见底啊。”
帘子掀开,只见曹正淳缓缓走来。
“义父!”赵靖忠赶紧参拜,“您老人家安好。”
曹正淳:“该死的没死,你见到也不吃惊嘛。”
赵靖忠不敢起身,只是答道:“靖忠在北镇抚司衙门看到尸首就知道不是义父,自然不吃惊。”
说完,这才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曹正淳。
曹正淳脸上浮上微笑,示意赵靖忠请身,问道:“现在东厂的事务,怎么样了?”
赵靖忠:“皇上令三法司查验证了东厂的所有文书,我看皇上,是要把东厂打入冷宫。”
曹正淳一听面色一沉:“朱铁胆,肯定是朱铁胆在幕后推动。东厂成立快两百年了,没想到最后却毁在我的手里。”
曹正淳感叹完之后,又问道:“现在提领东厂的是你吧,靖忠?”
赵靖忠:“义父消息真灵。皇上刚刚降的旨。”
随后,赵靖忠拿出通关文书呈给曹正淳。
曹正淳:“通关文书?”
赵靖忠点头:“是。义父,在路上用得着。”
曹正淳笑了:“催我走啊?”
赵靖忠:“靖忠不敢。”
曹正淳笑着坐了下来:“那具焦尸,你认识吧?”
赵靖忠正在想着如何回答,却听到四周全是抽出刀剑的铮鸣之声,还有一队刀斧手埋伏于门外。
曹正淳:“我身边的书僮,曹廷查过了。那书僮姓赵……是你同乡。”
赵靖忠眼见此种状况,指了指四周说道:
“义父,我知道你是先天高手,不过,若我双目不瞎,你应该是身受重伤吧?就凭他们,动起手来,大家两败俱伤!”
曹廷一听,拔剑就要上前。
却被曹正淳拦住了。
曹正淳:“你不是想杀我么?原来你也怕两败俱伤啊。”
说完,曹正淳笑了起来。
曹正淳来到赵靖忠身侧,用手抚了抚他的肩膀说道:“你想杀我,无非是怕我牵连到你。没错吧?”
赵靖忠沉默不语。
曹正淳:“那三个锦衣卫知道我还没死。替我杀了他。”
赵靖忠一听,有些迟疑:“义父,韩宗道那厮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动手,恐怕韩宗道会一查到底。”
曹正淳:“你杀了那个锦衣卫,我就离开大景。你的日子,才能过踏实喽。”
赵靖忠定定地看着曹正淳半晌,抱拳称是。
赵靖忠走后。
曹廷:“义父,为何放过这个叛徒?”
曹正淳笑了笑:“我还需要他帮我除掉那三个锦衣卫,只有如此,我才算是‘死无对证’。”
曹廷:“是。”
接着,曹正淳冷笑一声:“赵靖忠啊赵靖忠,你为权势,我为长生。只不过,你这个权势的位子,可坐不稳啊……我的长生,却是不远了。”
……
宁横舟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
他每天的日子,朴实又无实,简单又枯燥。一天的内容也就是除了修炼就是睡觉n,腰都酸了。
陆有容的气色是一天好过一天。
春、夏、秋、冬也感觉到自家的东家最近饭量增加了不少。
那把断剑既然宁横舟摸了没什么反应,对他的吸引力就直接没了,直接交给了陆有容、妙夷处理。
妙夷的那家茶舍,叫道蕴松茗,确实关系忒广了。
他们托了好几层关系,化用了道乡的一个虚构的宗门的名义,找到了一位铸剑师。那铸剑师自然名声极好。
铸剑师直接将断剑熔了,铸成了一对雌雄短剑。
这一对短剑,最终综合评估,还是放到一起,价值较高。因为用短剑的好手,还是极多的。
双剑最终拿到手,只见两把剑,剑身赤红色,光线之下,隐隐约约有红光在剑刃之中涌动。
陆有容看得爱不释手。
宁横舟直接说道:“有容,这一对短剑留下来你用吧。”
此话一说,陆有容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有容本身也不擅双剑……”
宁横舟一听,也对,没听说过长生宗的功法是有关于双剑的。
再一问寄卖如何解决,还是要走道蕴松茗这家茶舍的关系。
宁横舟这才真正的了解,这家茶舍有多神通广大。
陆有容那在茶舍也是有股份的,妥妥的资本家。所以,一家情报也会给她一份。
陆有容看过之后,将一个颇为重磅的求购消息告诉了宁横舟。
“听说,有人悬赏二百万两银子,要换取罗摩遗体呢。”
宁横舟:“哦?详细说说。谁是求购人啊。”
陆有容:“具体求购人很是神秘,茶舍也无从得知。不过她很明显是很懂的,也信得过茶舍,直接交了两成的保证金,足足四十万两的银票。”
宁横舟不由暗忖,这人可以啊,这么财大气粗。不知又是哪位身体有缺的这是,又听信了谣言,就要来生残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