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郭业今天第三次在苏定方跟前栽了面儿。
果然,苏定方又是一阵儿得意地哈哈狂笑起来,听着甚是豪迈,不过听在郭业耳中就有了几分刺耳和跌份儿。
心下也不好跟苏定方发火,只得冲着楼下火气十足地喊道:小二,死哪儿去了那唱秦腔的娘子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噌噌噌
刚才那个收了小费的伙计火急火燎地小跑了上来,哈腰来到郭业跟前,一脸委屈为难地说道:这位小哥,唱秦腔的娘子是叫来了,可是,可是
旁边掏银子买唱的苏定方听着也不乐意了,喝骂道:可是什么莫非嫌大爷给的银子不够你这灵州地界儿唱小曲的娘子什么价
出门在外,就好个面子,谁都一样。
那伙计被两人一通邪火吓得连连摇头挥手,胆怯地说道:不不不,大爷给的银子够够了。只不过那三位娘子一进酒肆,就被雅间的几位大爷叫过去了。嘿,那几位大爷暴脾气,小的不敢惹
砰
苏定方一巴掌拍在酒桌上,破口大骂跟前伙计:他奶奶的,他们不好惹,大爷们就是烂瓜儿软柿子,你挑着捏是吧你这孙子,收了赏钱不办人事儿,老子非活剥了你不可。:
说着,猛然站起,足足两米多的身板如巨灵神般威压着伙计,吓得他连退三步,满脸惊骇。
突然,
郭业拉扯住苏定方,脸上虽不痛快但还是压住了性子,劝说者苏定方道:算了算了,他就一小伙计,你跟他计较个啥咱们要找,也得找那几个半道截胡的王八蛋不是
伙计闻言,如蒙大赦,对着郭业连着哈腰致谢。
郭业问道:那几个王八蛋在哪个雅间儿喝酒来着
伙计转身,指了指与郭业他们这桌相隔一条走廊的幽静处,说道:就在那儿
而后,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将手指向楼梯口的位置,轻声说道:喏那位抱着酒坛子上楼的大爷,就是那个雅间儿的贵客。
好了,你下去吧
郭业挥挥手,示意伙计退下,然后拉扯起苏定方,与赵九丑三人朝着那个抱酒坛子回雅间儿的汉子走去。
那汉子走在前头,他们三人跟在后面,准备直接踢门入雅间儿,教训教训这几个半道截胡的王八蛋。
跟在后面慢慢走着,郭业发现那抱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汉子有些不对劲。
身材算是健硕,有点孔武有力的意思。
可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他们的着装打扮上。
明面上看,这人头上戴着幞头,身上穿着棉丝袍衫,银丝腰带缠身,像是走南闯北的商贩豪客。
可郭业往戏里观察,发现这厮里头竟然穿着羊皮袄,脚上也不是中原人习惯穿戴的靴子,更像是少数民族常穿的羊皮靴。
嘎吱
前头汉子推开房门,走进了雅间儿。
苏定方刚要跑上前去踢门,却被郭业死命拽住,轻声附耳道:等会儿,有猫腻,这帮人来头肯定有问题。
有个的猫腻,不就是一伙儿商旅吗敢半路截本将的胡,草,活腻味了
苏定方哪里肯依还是要楞头往里冲。
这个时候,郭业真是半点看不出这孙子哪里有盖世名将的影子,活脱一个恶霸流氓兵痞子。
饶是如此,郭业还是将他生拉硬拽地离开雅间儿附近,并叫赵九丑去观察雅间儿里头这些人是如何吃东西,如何讲话的。
不一会儿,赵九丑去而复返,回禀道:讲得话听不懂,肯定不是中原话。他们点的是烤羊腿,不过没有事先吩咐厨房切好,而是自带小刀,在那儿切着吃,应该不是咱们中原汉人。
这话一出,别说郭业,就连暴走边缘的苏定方都冷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灵州是边防重地,啥时候任由吐蕃人自由进出了
郭业冷笑一声,哼道:哼,屁的吐蕃人。
而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对苏定方小小报复了一把,鄙夷道:少见多怪了不是
苏定方现在满肚子疑惑,哪里会去计较郭业的小心眼,急急问道:那你说,这帮孙子什么来头
不过,郭业却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而是沉思不语起来。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话,但是不是对苏定方而言,却是自问自答地絮叨着:
莫非那事儿真是三月底如果这些人是逃窜此地的犬牙,那他肯定就在灵州境内了。奶奶的,不会真这么巧吧
突然,
他甚是兴奋地一把将苏定方抱住,因为对方个头太高,他实在是亲不到,只得将头靠在苏定方的胸膛上一阵磨蹭,极度激动地喊道:
老苏,真是送上门的富贵啊我跟你说,咱们兴许到长安之前,还能逮条大鱼哩,哇哈哈
:谢谢诸位兄弟姐妹在2号的打赏与月票,真心好给力,人实在是太多了,老牛不再点名,还是那句老话,点滴在心头。至于有书友说要强烈加更,老牛的意思是先让我缓两天,先每天两章过渡一下,大家体谅下这头快耕死的牛吧,哈哈。